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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古天地雖開,但並不完善,還處於“未開化”的程度。(.無彈窗廣告)造物三祖不知是否是為了報答盤古“解救”之恩,開始完善盤古天地,創造萬物萬靈,不知經曆多少歲月,盤古天地臻至完滿,而造物三祖也隨之消失,不知去向。

追溯另外九大天地開辟者的身份,卻均是出自盤古天地,而渺無邊際的渾沌中,再未出現過如盤古這樣的開辟者,不過自渾沌中,倒是出現不少如造物三祖這樣的絕世強者。

開辟者在創造自身開辟天地中萬物萬靈時,需要利用到寰宇本源之水,也即是太一天水。而太昊太元水是五行齏滅劫中水之大劫,並且和太一天水是同源之水,其在吸收特定三千種水氣,並將之臻至完滿,便可晉升為太一天水,無需經曆什麽劫數,但難度相當之大,如天怒神罰火、萬木天地氣大抵差不多。

此時此刻,晶光燦燦的古鏡正在不斷地吸收汪洋之中的水氣,這些水氣是不渡之水,在無萬大千的水氣中威力隻算是一般,但格外剛猛、狂暴,且正好是太昊太元水需要的一種,在古鏡鏡框上忽然浮現出一縷青絲,細如牛毛,鬥折蛇行,彎彎曲曲,卻以人一種汪洋大海之感,非常神奇。

這道青絲則代表太昊太元水已吸收一種水氣。

與此同時,在多爾神域之中,九尊大能虛影雙手道法自然,似是天地運行軌跡,在不斷結動印訣,聲似洪鍾,偉岸渾厚,似天音在響,眾靈齊歌,吟唱口訣:“太一天水,本源之水,造化之水,開辟之水,生源之水,啟靈之水,賦神之水,萬妙之水。開先天之門、太極之門,統天之門、萬靈之門、太元之門、道法之門、八極之門、生命之門、覆滅之門,收。”

九尊虛影同時催動某種神秘的收水法決,這種收水法決,有種包容萬物的意味,浩瀚,磅礴,無限廣大,此外還異常柔和,溫順,像是萬物之母在誦唱聖歌,張開懷抱,接納眾生,予之嗬護,給予溫暖。隻見不渡之水忽然歡騰起來,猶如長河大浪一般,貫入古鏡之中,速度比之前足足快了將近二十倍。

而九尊虛影施展這種玄妙的收水法決,使用的是多爾的神識,這給他帶來了巨大的負擔,剛剛穩步恢複的神識,如潮水一般,迅速地退去,再次陷入入不敷出的境況,他立刻就從儲物錦囊中,取出十幾枚聖品丹藥,服入口中,丹藥中神識之力瞬息化開,衝入神識空間中,開始快速恢複他的神識,終於緩解了這種趨勢,並還在一點一滴地上漲。

而在同一時刻,反應極快的承山川等人,除卻元無雨之外,齊齊催動法寶,攻向古鏡,想要將之摧毀,打斷其吸收不渡之水。方拓業在臨走之前,告訴過他們,四衍殺陣是依靠四尊古劍而形成的陣法,兩者息息相關,切記不可讓多爾摧毀其中任意一尊古劍,否則四衍殺陣就會告破。而青海古劍完全是由不渡之水凝聚而成,若是其中不渡之水被古鏡吸乾,青海古劍自然不複存在,那麽四衍殺陣便會隨之土崩瓦解。

而方拓業之所以信誓旦旦的說,四衍殺陣可以困住多爾,事實上,是他低估了多爾的實力,要是知道出現如今這種情況,他決計不會急匆匆地去辦那件事,而是會守在不老山,等多爾到來。(.)

方拓業深諳李雅的性格,就算他離開個三五天,李雅也不會過問。

此外,心中火急火燎的承山川等人想起之前種種,頓時恍然大悟,心中一涼,亦有些發寒,多爾哪裏是神識不支?而是在故意示弱,他們如今完全陷入多爾的圈套當中,其目的,就是為了吞噬青海古劍中不渡之水。

不過,承山川等人很奇怪的一點是,以多爾的實力,為何之前不出手,非要等到現在,到了這個時候,他們自然不會去想這件事,如今最緊要的是阻止古鏡吸收不渡之水。

迄今為止,他們都沒看出,多爾的神識程度,隻和圓寂大圓滿修士相當。

就在這時,護在多爾周身的光幕,在他神識的控製下,在一瞬之間,足足變大了上萬倍,完全將由不渡之水所形成的大海籠罩,密不透風,如此而來,其中的力量自然不如之前凝實雄厚,防禦力要減弱不小,但一時半會,承山川等人想破開光幕,簡直是癡人說夢,毫無可能。

在這期間,足以讓太昊太元水吸乾這裏的不渡之水,畢竟青海古劍中蘊含的不渡之水並不是太多,按照多爾的估算,大約需要不到半盞茶功夫便足以。

十三尊法寶宛如蓋世凶獸,凶猛地轟擊在光幕之上,轟鳴乍起,貫日衝霄,天震地駭,仿佛要將蒼天掀翻一般。

可是,這如山似海、更似星辰隕落的攻擊,卻擊不破青色光幕,如蚊負山,無法撼動分毫,兩者根本不在一個層麵上。狂暴的餘威肆意衝蕩,潮鳴電掣,迅捷如雷,猶如水中一道道蕩漾的漣漪,向四方擴散,所過之處,空間瓦解,出現一個個漆黑的空間黑洞,大地不斷地崩塌,裂開猙獰的粗長深壑,放眼望去,整片大地滿目瘡痍,有一種大破滅、一切即將灰飛煙滅的悲壯意味,慘不忍睹。

在催動法寶施展狂風暴雨一般攻擊的承山川等人心急如焚之餘,此外還感到一陣悲涼淒愴和深深無力,眼見不渡之水不斷被古鏡吸收,而他們的攻擊卻無法破開光幕,根本阻止不了,似乎一切已成定局。

少頃,注入法寶中的靈魂就被消耗殆儘,然而光幕卻隻是被擊開一道道細密的裂紋,離破碎還差得很遠,並且,不渡之水已被吸收一小半。

望著眼前這一幕,承山川等人知道,大局已定,早已發白的臉色似乎更白了幾分,眼神中的淒涼如一片化不開的黑墨,很濃很重。

可是,他們並未放棄,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開始施展禦魂之法。

“開靈魂之門,招三魂七魄,以魂禦器,人器合一。”

這或蒼老、或低沉、或冰冷的聲音聽上去俱是蒼涼悲哀,充滿辛酸,似是帶著幾分無奈,幾分悲痛,幾分堅決,幾分不甘,可卻沒有半分後悔和怨恨。

影影綽綽的小人自承山川等人眉心衝出,在法決的牽引下,一絲絲靈魂從中脫離,猶如離弦之箭,衝入法寶之中。

這一刻,天穹之上,已恢複成原形的法寶突然綻放出強烈的神華,再次化作諸般異象,向那片似天地極壁一般的光幕衝去。

再度剝離靈魂,使得承山川等人遭到重創,麵容枯槁,透發出幾分烏青之色,氣息萎靡,可他們眼中,卻布滿血絲,深紅一片,目光中帶著瘋狂、絕然、痛苦、悲哀等等情緒,複雜到難以言道,是什麽樣的心情,才會出現這樣的眼神?

就算是承山川等人自己也說不清吧。

天地中此起彼伏的巨響聲似如一聲聲悠長的歎息,隨之狂風,被帶到極遠處,最後消散。

這聲音的消逝似乎在象征著逍遙門未來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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