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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點了點頭,表情平淡,緩緩地走入石珍樓寬敞明亮的大廳中。

不久之後,在場一名護衛似是想起了什麽,喃喃自語道:“此人不會是傳聞之中的那個猛人吧?”

“劉哥,你說的難道是那個人?”之前那名攔住多爾的護衛十分驚訝,心中已有了判斷。

“此人相貌和小八描述的差不多,再加上是武者巔峰的修為,想必多半是了。”之前說話的那個人確定無疑道。

在場一行護衛臉上的表情除了驚訝,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尊敬,在皇極大地這片土地上,強者會贏得絕對的敬畏。

在一個多月前那個夜晚,濟度城來了一名白衣青年,以本真大圓滿的修為一招鎮壓石珍樓三十六名護衛。

徐睿遷,作為濟度城石珍樓中地位僅次於會長夏啟初和副會長梁登陽的高層之一,相貌平平毫不起眼的他以一張親善的笑臉而著稱,似是性子極好,待人謙遜和善,可事實上並非如此,否則這石珍樓接待主管的高位哪裏輪得到他來當,遂得了個“笑麵虎”的稱號。

然而今日,在石珍樓富麗堂皇的大廳中,當這個正在為一名藍衫青年人熱絡地講訴身前那塊置放在水晶櫃台中的昊虛石品質是如何如何之優越、價格是如何如何之低廉的笑麵虎,早已養成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種習慣的他見到一名白衣青年緩緩地走入大廳之中,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的一陣發愣,臉上那張招牌式的笑容斂去,滔滔不絕的話音戛然而止。

站在徐睿遷身側那名藍衫青年熟知這位不知讓多少人恨透了心卻大多從人間蒸發的笑麵虎的脾性,知道莫非有大事發生,徐睿遷決計不會如此失態,便循跡他的目光望去,見到一名五官俊逸的白衣青年,步伐極其詭異,落地無聲,雖然正向他們緩緩走來,可卻以人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無法確定真實位置,仿佛眼前這個人是虛幻而不存在的。

眼界非凡的藍衫青年心中一驚,這是一種極其高深的步法,似真非真,似幻非幻,百變莫測。他可以肯定,白衣青年若想偷襲他,別說躲過,就算是反應都反應不過來。

徐睿遷畢竟還是經過許多大風大浪的人,頃刻不到便恢複過來,那一絲失態也被他一笑帶過,對著藍衫青年說道:“張賢弟,為兄先失陪一下,待會我會讓玉樓來替我的職。”

“嗯。”張姓青年神色微微一恙,點了點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隱晦的愛慕之色,似乎有些火熱。

這一幕自然逃不過深諳人事的徐睿遷的眼睛,他微微一笑,什麽也沒說,邁步向白衣青年走了過去。

殊不知,正當徐睿遷轉身之際,張姓青年眼中的炙熱在一刹那消失殆儘,取而代之的是冰冷麻木和無情,嘴角噙起一絲冷笑。

“曆道友大駕光臨,徐某有失遠迎,還望見諒。”迎了過來的徐睿遷說了一句俗不可耐的話,但越是這樣的話,卻越容易博得他人好感,陳詞濫調,往往經久不衰。

這位白衣青年正是化名曆紅塵的多爾,他淡淡地望著滿臉笑容的徐睿遷,不冷不熱道:“怕是徐總管根本不願見到我來吧。”

“怎麽會?曆道友可是我石珍樓的貴客,徐某巴不得曆道友天天來才是。”徐睿遷故作詫異道,臉上還有一絲不自然,略顯尷尬,心理活動流於表麵,太過形而上,令人一眼便可看出,尋常人多半要以為此人不僅俗氣,而且毫無半點心機,連裝都裝的不像,可越是如此,才顯得徐睿遷城府愈加深沉,讓人揣摩不透。

“徐總管真是如此想的?”多爾微微一笑。

“這是自然。”徐睿遷一臉真誠。

“不煩?”

“絕不會。”

多爾凝視著眼前這位仿佛是從世俗的大染缸裏爬出來的、身上帶著濃濃俗氣的中年人,語氣平平道:“可我會煩,一旦哪一天我看煩了看膩了,或許就會殺了你。”

一個多月前,多爾強行闖入石珍樓,大大折損了石珍樓的顏麵。在皇極大地上赫赫有名的石珍樓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多爾,事後如何處理,隻有像徐睿遷這樣的高層才知道。

當徐睿遷見到多爾的時候,心中除了驚訝以外,還知道多爾是來興師問罪的,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可卻不料多爾竟然會說出這一番話來,這簡直是一種赤裸裸的藐視,向來被人鞍前馬後慣了的徐睿遷哪裏會不惱怒?

不過,徐睿遷的確當得上“笑麵虎”三字,城府極深,依然一臉笑容道:“曆道友可真會開玩笑。”

“徐總管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多爾雲淡風輕,卻是咄咄逼人,一記無形的耳光子再次扇在徐睿遷的臉上。好在今天是仙遙玄玉的交易日期,石珍樓下令非紫級會員不可進入,並停止營業,所以寬敞的大廳中除卻多爾和徐睿遷二人以外,便再無一人,而之前那名藍衫青年因極其忌憚多爾已經上了二樓,否則這事要被其他人聽見,並傳了出去,徐睿遷的臉麵怕是要丟光了。

不過,即便如此,徐睿遷還是沒有當場發作,但臉上的笑容卻有些發僵,皮笑肉不笑道:“之前一事的確是我石珍樓做得不對,徐某在這裏向曆道友道歉,還望曆道友能給徐某一個麵子,此事算了如何?”

多爾掃了徐睿遷一眼,淡淡道:“行。但我是給石珍樓麵子,不是給你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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