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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之間,多爾發現自己與周圍那道萬木天地氣斷開了聯係,心中頓時一緊,這從未發生過的事讓他感覺到這次劫數非同小可,立刻又打出一道萬木天地氣。

光幕瞬息而成,但僅存在一息工夫,便土崩瓦解。

讓多爾感到奇怪的是,黑色的罡風並非以強力擊破光幕,而是有種莫名的力量使得他自身與萬木天地氣斷開了聯係,這才讓罡風有機可趁。

多爾雖大為吃緊,隻能接連打出一道道萬木天地氣被動防守,但心中並未亂了分寸,反而異常冷靜,他知道那種莫名的力量雖然神奇,可一時之間似乎並沒有辦法傷害到他,隻是在其中起到牽製的作用,輔助黑色罡風,進行攻擊。

莫非自己遇到了重劫?

所謂重劫,就是幾種劫數融合在一起,相輔相成,威力異常驚人。據《十方界》中記載,威力最為恐怖的是無重劫,是將千萬萬道劫數融為一爐,隻有在聖人突破時才會出現。

眼下,似乎是雙重劫。

多爾不敢掉以輕心,時刻保持警惕,那莫名的力量恐怕是未知的變數。

不斷動用萬木天地氣,對於神識的消耗異常巨大,直至這道劫數降臨到現在,多爾已服下數十枚聖品丹藥,好在他庫存極多,即便再堅持幾個時辰,也不成問題。

罡風一刻不停地襲來,多爾精神高度集中,緊繃成一線,防守得固若金湯,就這樣不知不覺間度過了一個多時辰。

這時,黑色罡風戛然而止,刹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天空血雲消散,碧空如洗,一派風和日麗,令人很難想象這裏在前一刻還如一副世界末日的光景。

天罰似乎結束了,可多爾仍舊不敢放鬆,時刻注意著周遭的動向,直至許久之後,見無事發生,他才長出一口氣,看來自己的擔心似乎是多餘的。

這次渡天罰的代價不可不謂慘重,多爾足足耗費了數萬年的萬木天地氣,心疼自然是有的,不過倒也不會影響他的心緒。

“是時候該找個僻靜的地方突破了。”多爾深知,先前那麽大的陣勢,一定會引人注目,現今離開此地才是上策,否則會染上麻煩。

多爾不怕麻煩,但也不會去自找麻煩。

然而,就在多爾打算離開之際,忽然發現了一幕奇怪的現象,之前他曾偶爾一瞥,見到身下有一個呈不規則圓形的大土坑,可如今這大土坑依然還在,且與之前一模一樣。按道理說,在那麽大的風力下,這土坑恐怕早已不在了,但為何分毫未變?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多爾越想越奇怪,心中莫名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眼前所見的是幻象?”多爾暗暗猜想道,現今唯有這一種解釋說得通。當即,一片猩紅的血華從他雙目中****而出,照在那土坑之上。

頓時,隻見土坑竟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黃土。

“這果真是幻象!不好!天罰還未結束!”多爾臉色一變,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究竟,旋即猛然抬頭,一片片血華如怒海狂瀾般宣泄出來,照向整片天空。

蔚藍色的天空恢複了真正的麵目,無數血雲依然遮天蔽日,但與之前不同的是,自中不斷地射出一道道威力恐怖的血色電弧,匯向當空一杆通體如血而凝、長近一丈的閃電長槍之中。

長槍古樸無華,樣式簡陋,甚至可以說得上難看,可卻洋溢出一股股蒼古原始的氣息,仿佛自亙古以前就已誕生,更有一種極其凝重的殺伐之意,令人隻覺它是天地間主宰生死的生殺大器。

僅是幾個呼吸間,長槍就將血雲當中的力量吸收的一乾二淨,與此同時,鋪天蓋地的血雲也化作虛無,它們就像是用生命在為長槍獻祭。

此時此刻,多爾隻覺自身被血色長槍完全鎖定,縱然逃到天涯海角,也無法躲過,隻有硬拚。

多爾毫不遲疑,當即便瘋狂地打出一道又一道萬木天地氣,在周身化成光幕。

就在這一刻,長槍忽然揚起一聲驚鳴,聲動九霄,帶著無窮無儘的威勢,與蓋世驚天的殺氣,向多爾疾刺而去,天空中竟是響起金戈鐵馬之聲,這杆血色長槍就像是一種軍魂,戰無不勝!

也不見血色長槍如何運作,竟在刹那之間衝刺在光幕之上,這種速度恐怖的令人發指。

哢嚓!哢嚓!哢嚓!

脆響聲不斷響起,血色長槍如入無人之境,以摧枯拉朽的力量,輕而易舉地擊潰一道道光幕,直至擊破數百道光幕,威力依然不減,勢頭驚人。

感受到長槍中恐怖的力量,多爾也是拚儘全力,每次出手,都是數百道萬木天地氣。可繞是如此,長槍擊潰光幕的速度,卻遠遠比多爾布置光幕要快上許多。

按這個勢頭發展下去,長槍必然會刺中多爾,情況岌岌可危。

多爾臨危不亂,翻手打出一片萬木天地氣,在虛空化作萬道繚繞青絲,宛如一根根隨風飄絮的青碧柳枝,又如遍布四麵八方的蛛網,看如輕柔柔地卻似閃電一般飛向疾刺而來的古老長槍。

青絲飄飛,若萬花亂舞,帶著陰柔力道,在古老長槍搶身一繞而過,泛起道道漣漪,雖一觸即滅,卻硬生生地卸開了其中一分力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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