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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也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給她聽。“沒有,他們半路上把我放了,我就回來了。”

聽著多爾的輕描淡寫,安柔的眼圈卻紅了起來。“多爾同學,沒嚇著你吧?對不起,老師真沒用……”如果不是多爾挺身而出,被劫匪拉走的肯定會是自己。

“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你的傷沒事吧?”舉到一半的手頓在了半空中,想了一下,多爾收回手,淡淡的問道。

“老師沒事。隻是小傷而已,醫生說今天就能出院了。”安柔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安慰似的笑容,可望著她額頭上纏的厚厚的紗布多爾卻微微皺起了眉頭。今天就能出院?是醫生批準她出院的還是她沒錢住下去?掃了眼放著四張床的病房,多爾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又頓住,低頭想了一會,輕輕點點頭。

“這是?”等他抬頭時才發現安柔的床頭櫃上放著一頂女警帽。

“這是……”安柔剛開口,病房的門吱的一聲打開,一個多爾熟悉不過的身影拿著熱水瓶走了進來。

“這位是冷警官,她還是我們班林雨嘉的表姐呢。”安柔不知道倆人早已是“熟人”,趕忙給多爾介紹起來。

“是你?”看到坐在床邊的多爾,冷若冰驚訝的喊出了聲。昨天劫匪們逃竄後全市的警察全部出動,封鎖了各個出城的道路,進行全城搜索,就差把h市翻個底朝天。可到現在為止沒有一丁點的線索,劫匪們仿佛上天遁地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她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裏碰到昨天被劫匪劫持的多爾。那他肯定會知道劫匪最後的下落吧?!

“冷警官,我們還是到外麵談吧。”多爾知道冷若冰肯定有話要問,伸手打斷了她,抽出安柔身後的枕頭,讓她舒服的躺了下去。“安老師,你先休息吧。我跟冷警官談點事。”

“嗯。”看著乖乖的閉上眼睛,嘴角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的安柔,多爾默默的拉了拉被子,幫忙她蓋好,跟著冷若冰走出病房。

“那些劫匪呢?”剛出門,冷若冰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我怎麽知道,應該是跑了吧。”關好門多爾漫不經心的回應著。

“跑了?往哪跑了?他們就這麽把你放了?”冷若冰冷笑了一聲,顯然是不相信多爾的話。這些個殺人不眨眼的悍匪,會把他乖乖的放走?鬼才信呢。

“照你的意思我應該是早死了才對?”他又沒跟她結仇,這女警官怎麽老是想跟他過不去啊?多爾心裏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冷若冰想了想,這家夥雖然很討厭,好像也沒必要詛咒別人去死,問起另一個問題。“在銀行裏你為什麽不幫忙?”

“我乾嘛要幫忙?”幫忙?開玩笑,如果他真動手的話不得暴露他的身份嗎?恐怕他乾掉劫匪以後警察就會想乾掉自己吧。

看著多爾一臉無辜的摸樣,冷若冰恨的牙癢癢。“你難道看著那些人一個個死去?你沒有良心麽?”她隻是想讓他把那些劫匪引出來,好讓外麵的狙擊手能瞄準擊斃。又不是讓他去拚命。

“死的又不是我。”冷若冰差點一拳打在多爾的臉上,這家夥簡直沒人性。她也不想再問下去了,再問幾句恐怕真的控製不住自己會動手。

“你跟我去趟公安局。”語氣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我不走呢?”多爾微微皺了皺眉,語氣也冰冷起來,他的心情漸漸不爽起來。

“那我隻好請你去了。”說著冷若冰從腰間摸出了手銬來,在多爾眼前晃了晃。

就在多爾尋思著是不是應該捏碎她那細嫩的脖子時,身後傳來的聲音救了冷若冰一命。

“多爾先生是不會跟你走的。”伴著聲音,一個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過來,擋在了倆人中間。

“你是什麽人?”冷若冰警戒的問道。他憑什麽說這種話?

“鄙人姓劉,是永勝律師事務所的高級律師,這是我的名片。”自稱姓劉的律師掏出了張名片遞給了冷若冰。

冷若冰心中不禁有些驚訝,永勝律師事務所的?忍不住打量起眼前的律師,西裝革履戴副金邊眼鏡,40來歲,斯文中透著精明,怎麽看都像個大牌律師。

可這所律師事務所不僅是在h市,就是在省裏也是很有名氣的律師事務所啊,據說專門為豪門巨富做法律顧問。這樣的金牌律師怎麽會認識這窮小子?是不是搞錯了?冷若冰兀自不信。“哦……劉律師,你的當事人是多爾?”

劉律師很快打消了冷若冰心存的一絲僥幸。“沒錯,我的當事人就是這位多爾先生。”

多爾在後邊聽的一頭霧水。一時沒搞清楚眼前的狀況。哪裏跑出個這麽個律師來?

劉律師瞧見冷若冰拿在手裏準備銬上多爾的手銬,微微皺起了眉頭:“這位警官,我的當事人是犯了什麽罪嗎?”

“……這個……我們懷疑他有重大嫌疑。”冷若冰說的有些底氣不足。

“懷疑?”劉律師搖了搖頭說道。“這位警官,你難道不知道光憑懷疑是定不了罪的嗎?如果我的當事人犯了什麽罪,請拿出確鑿的證據。不然我會懷疑是你在恐嚇,汙蔑我的當事人。對此,我保留投訴的權利。”冷若冰心裏歎道永勝事物所出來的律師說話果然犀利。想了想還是收起了手銬,被律師投訴就麻煩了,冷若冰再不情願也不願惹上這麻煩。

看到冷若冰收起了手銬,劉律師繼續嚴肅道。“現在,我的當事人能離開了吧?”

“什麽?現在還不行。”冷若冰考都不考慮就斷然拒絕。

“對不起,如果警方沒有證據,就沒有權利限製我當事人的自由。”劉律師言辭犀利:“想來這位警官也不是剛警校畢業的吧,不知道公民的人身自由是不可侵犯的麽?”

冷若冰心中忍不住暗歎了口氣。“是這樣的,劉律師。想必你也聽說過今天中午h市銀行裏發生的銀行搶[劫事件。死了好幾個人。你的當事人作為被劫匪劫持的人質,是知道悍匪最後去處的人證。所以他有義務配合完成我們調查。”

“這是當然。配合警方是市民應儘的義務,不過這件事情我會跟我的當事人給警方提供一份詳細的資料。”劉律師一句話就將冷若冰頂了回去,恨得冷若冰牙癢癢。加上劉律師身後的多爾看到冷若冰接二連三的吃癟而露出的古怪笑容,讓她恨不得直接一槍崩掉他的腦袋。

深吸了口氣,努力繼續想“說服”眼前這個難纏的律師。“劉律師,你的當事人在這次劫案當中還一度被劫持為人質,你也應該知道,經曆這種事情後候受害人一般都會留下或大或小的心理創傷,我是想帶他到局裏進行心理治療而已。”

雖然說的很是誠懇,不過她最後的努力也泡湯了。

“不好意思,這件事情不用麻煩你了。如果需要我們會到龍都最好的心理醫院就診的。”劉律師冷冷的回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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