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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頭土臉的還沒回過神來,撐住地麵的右手被人一踢,整個人趴在了地上。接著手腕處傳來一陣疼痛,一隻穿著旅遊鞋的腳踩住了他的手腕,讓他的右手動彈不得。

順著腿往上看去,是一個蒙麵男人。眼睛以下被黑布裹著,看不清麵貌。隻是那冰冷的眼神卻讓他的心不禁一寒,混世混久了他總算也有點見識,這種冰冷的感覺在普通的小混混身上絕對感覺不到。他可不記得自己得罪過什麽人,連“地稅”都按時交了的啊。

“這位大哥,您找我有何貴乾?”張三的蒼白的臉上浮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都微微顫抖。

蒙麵人沒有回答他的話,緩緩蹲下身來,在張三驚恐的眼神中從背後抽出一把20厘米長的匕首,對著張三動彈不得的右手狠狠刺了下去。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閉著眼慘叫半天的張三才發現並沒有想象中的疼痛感,睜眼一瞧,隻見那寒光閃閃的刀刃緊貼著食指沒入地裏,鋒利的刀刃在他的手指上劃出一道血痕來。

張三額頭上瞬間滲出了冷汗。“大,大哥,有話,有話好說,用不著動刀動槍的吧?”那可是他的命[根子那,他還得靠它吃飯呢。如果真的被他一刀哢嚓了那他隻能以乞討為生了。

蒙麵人正是多爾,下午躲過了其他小混混後他徑自來到附近的公園。看到他的懷裏抱著昏迷不醒的女生,周圍的路人投來的各種好奇眼神。多爾也沒理會,在公園裏找了個亭子坐在石凳子上。

懷裏的安柔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睡得甚香。小巧的鼻子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小小的嘴巴微微上揚,在美麗的臉龐上又增加了一分調皮像。輕輕的幫她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多爾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那小巧挺拔的鼻子。

他發現安柔隻是畫上淡淡的素妝而已,不像有些人濃妝豔抹,平時看似個美女,一卸妝比恐龍還難看。

輕歎口氣,看了看時間,多爾小心將安柔放到另一個石椅上,扭開礦泉水慢慢將水倒入安柔的嘴裏。

冰涼的水流入口中,穿過喉嚨,安柔微微皺了下眉,緩緩睜開眼睛。

眨了眨可愛的大眼睛,她認出了多爾,剛露出一絲笑容,又馬上跳起來一臉緊張的望著四周。

“那些人呢?”聲音裏還透著害怕、看來今天的事情真是把她嚇壞了呢。

“什麽那些人?”多爾淡淡的問道,仿佛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安柔顯然是被多爾的反應弄迷糊了,有些結結巴巴的想讓他明白她想要說的什麽。“就是,就是那個偷老師錢包,被你抓住的那些人啊?還有剛剛那些追我們的那些人……”

還沒說完多爾的手已經蓋在了安柔的額頭上。“老師,你到底說什麽啊?你是不是做夢了?還是生病了?”多爾一臉的莫名其妙。

“什,什麽我做夢,我生病。那,那,你說我們為什麽在這裏?”安柔急的臉蛋都通紅起來,有些賭氣道。

多爾強忍住伸手捏捏她臉蛋的念頭,淡淡笑了笑。“我們不是在商場裏麵碰到了麽。你還要請我吃飯的呢,結果走到一半你就暈過去了。你到底夢到了什麽?”

這下把安柔徹底糊塗了,自己明明記得在商場裏碰到多爾同學,然後要請多爾同學吃米線,再然後就是她的錢包被那兩個凶惡的壞蛋偷去,多爾同學把他們打翻在地,還用刀刺破他的手掌,把她給嚇壞了……

難道一切真的不過是自己的夢麽?不過這夢也太真實了點吧?安柔怎麽也不敢相信這一切原來都是夢,可看到多爾認真的眼神,又覺得好像真是一場夢。

“你這幾天是不是太累了?”看到安柔的反應多爾心中輕鬆了口氣。

聽到多爾關心的語氣,安柔搖搖頭,心裏嘀咕著難道自己真的是累過頭了麽。竟然走著走著都會暈倒。

“安老師,我看你還是先回家休息吧。”好不容易忽悠走了安柔,多爾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裏閃過一絲駭人的殺意。是時候去找那幾個小偷算算賬了呢。

想了一會掏出手機撥通了泥鰍的電話。“喂,大哥,您有什麽吩咐?”話筒裏傳來了泥鰍氣喘籲籲的聲音。

“你乾嘛喘成這樣?”多爾聽到他喘的實在太誇張,忍不住問道。難道這大白天的還玩床上運動麽?

泥鰍喘了幾口氣,斷斷續續道。“大哥,我現在正在跑步呢。”

跑步?多爾馬上明白過來。當時看他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還以為會放棄呢,就是不知道會不會一直堅持下去。

多爾簡單的描述了一下中午遇到的那幾個人的外貌特征,問道。“你認不認識這些人?”

泥鰍想了一會,回道。“我對他們不熟,不過大哥可以問其他小偷嘛。畢竟他們之間都是同行。”

多爾點點頭。“知道了,繼續跑你的吧。”

掛完電話回到步行街時卻沒見到一個像小偷的家夥,有些沮喪的準備回家時剛巧碰到張三,看這家夥鬼鬼祟祟的摸樣怎麽看都讓人生疑。他原來也沒能百分百肯定這家夥就是個小偷,隻是形跡可疑罷了。現在看到他右手食指跟中指上布滿的老繭,已經能確定他是個慣偷。

除了小偷沒人更熟悉小偷了吧。

簡單描述了一下中午碰到的黃毛和壯漢兩個人的特征,冷聲問道。“你們是一夥的?”

“黃毛?不是不是,我們不是一夥的,他們是屬於‘膠東幫’的。我們還跟他們是對立的呢。”張三一尋思不是衝著自己來的,懸在半空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說話也利索了很多。

“‘膠東幫’?他們的老巢在哪?”語氣裏透出的一絲殺意讓張三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心中暗罵那該死的膠東幫怎麽惹上這麽個狠主,哭喪著臉道。“這個,我隻在這一片轉悠……我不知道啊!”他是很樂意告訴他膠東幫的老巢在哪。原來他撈金的地盤有好幾個街區,可自從那該死的膠東幫闖進h市後他們就經常為地盤問題發生摩擦,可這些外來的家夥太蠻橫了一點,他現在已經被擠得隻能在一個街道裏轉悠著。

所以他對膠東幫可謂是恨之入骨,可他真的不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啊!早知道有這麽一天,他真應該好好查查他們的底細的。

一聲冷哼,手指處傳來一陣劇痛。

“大哥,大哥,大哥!!”張三嚇得哇哇大叫道。“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有個人肯定知道!!”

按照張三告訴他的地址,多爾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家大排檔裏。

果然,一個身穿休閒服,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正悠閒的吃著飯。

據張三所說,此人是h市有名的“神偷”。一家三代從事小偷行業,可以說是資深老手,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他一眼就能看出人家把貴重的東西放哪了,跟人家擦肩而過那東西就會到他的手裏。而且他們從老一輩就開始就住在h市,可以說對h市的一草一木都了解的清清楚楚,誇張點說就算城東的螞蟻搬到城西,他都能知道它們的搬家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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