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霜當然不會知道他心裏的想法,沉默了一會悠悠的開口道。“知道嗎?我們前不久實習課上授課教授還拿你在h市殺人的事跡作為案例來討論過呢。
整個課堂裏就我一個人對你的做法持支持態度。我認為現在的法律漏洞太多,懲治犯罪的力度不足以威懾那些罪犯。這個社會的渣滓太多,就像清理汙染的河道一樣,要有人不斷的清理。你隻是把那些垃圾撈出來放在一旁不管,早晚有一天那些垃圾又會回到河裏汙染著河水。所以最好的方法是徹底是銷毀那些垃圾,最好能連那些製造垃圾的也一並除去。讓那些準備扔垃圾的感到恐懼。讓他們再也不敢,連念頭都不敢有。”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多爾從她的眼裏看到一團炙熱的火焰。
“你不覺得你這套正義理論太偏執,太極端了嗎?”難怪那些老師不會給你高分。還以為那個雇主已經夠瘋狂的了,沒想到身邊站著的這個未來小女警竟然是同一種人。如果她像雇主那樣有錢的話也會毫不猶豫的擲出一億來打擊那些個“罪惡”吧?
冷若霜的眼睛恢複了明亮,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鼻子。“嘿嘿,也許吧。老師們也覺得我這樣的想法太危險了,從那以後我再沒有跟人講過。”
“走吧。”剛轉身,冷若霜就拉住他,提議道。“這麽早回去乾嗎?看會星星好不好?”
“……”多爾抬頭看看天空。周圍各種璀璨的燈光亮過了天上的星星點點。像這樣的大城市裏基本上是沒什麽星空的。隻是偶爾三三兩兩的星星能預示明天會是個好天氣罷了。
冷若霜卻找了個乾淨點的地方坐了下來,招招手。“多爾,過快來坐呀。”猶豫一下多爾還是走過去坐在她身旁,問道。“你想看星空可以去郊外看啊,要不帶你去山頂?”
冷若霜笑了笑,搖搖頭,語氣裏透出一絲傷感。“小時候爸爸經常帶我到天台看星星,邊給我講它們的傳說。當時我最喜歡牛郎織女的故事,每次都要讓他給我講……”
“……”多爾靜靜的聽著她回憶的點點滴滴,心裏有些納悶她乾嘛要跟他講這些。
沉默了一會後冷若霜又興致勃勃的開口道。“多爾,我給你唱歌個吧?”
這倒有意思,多爾點點頭。冷若霜清了清嗓子,唱了起來。她的歌聲圓潤舒緩,就宛如一條涓涓細流,在空間中流淌。動聽之餘還透著一絲憂傷,別有一翻獨道之處。多爾聽得頗為入神。
“我要為我活下去,
也代你活下去,
捱極也未曾累,
忘掉我有沒有在陶醉,
若有未來依然要去追,
生命太短明日無限遠,
始終都不比永遠這樣遠,
不理會世上長路太多終點太少,
木馬也要去繼續轉圈,
明明我已昨夜無間踏儘麵前路,
夢想中的彼岸為何還未到,
明明我已奮力無間天天上路,
我不死也為活得好,
有沒有終點誰能知道,
在這塵世的無間道。”
一首歌唱完,暫短的寂靜過後冷若霜詫異道。“耶?多爾,你哭了耶!”
多爾一愣,用手一摸眼角,竟有些潮濕。心中也不禁驚訝,這是怎麽回事?竟然聽著歌不知不覺的就流淚了?這冷若霜也不像會惑術(迷惑人心之術)的樣子,還真是見鬼了。
“嘻嘻,多爾,我唱歌個你也不至於感動成這樣呀,我都有些受寵若驚了耶。”不理會冷若霜的俏皮話多爾站了起來。“時間也不早了,走吧。”
“哦。”剛走出幾步,冷若霜停下來問道。“多爾,你會一直殺下去嗎?”語氣裏透著一絲期待。
一直殺?他可沒有那樣的閒情,要不是為了引出那些傳說中的高手的話他才懶得乾這樣的活呢。反正要是那些人沒出現,血色穀就會開始往這裏派人,以後這樣的活就有那些a,s,d級殺手乾了。“這幾個人隻是任務而已,任務結束了也就不殺了。”
冷若霜好奇的問道。“任務?那誰雇你殺這些人的?得殺幾個?”
“100個。還剩下61個呢。其他的就別問了,這是機密。”雖然對外人講這些有些不合規矩,可他覺得就算自己告訴她,她也不會說出去的。該來的不來,卻來了個這麽搞怪的未來女警。難道那些個人物真的已經不在了嗎?多爾思索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加快速度了,反正隻要一年內完成就行,用幾個月完成或者用幾天完成沒什麽區別吧。也不知道泥鰍那小子還能不能繼續了,哪天得找找看了。
“對了,你既然是殺手那有沒有那種特酷的外號什麽的?像什麽毒刺啊,銀狐啊什麽的?”冷若霜有些興致勃勃的問道。
“外號?好像記得有人叫我‘九尾狐’的。”多爾淡淡的報出了足以震驚東西方殺手界的代號。
“九尾狐?哇哈哈哈!”冷若霜突然大笑了起來。“九尾狐?好奇怪的外號。那你豈不是狐狸精了。男的狐狸精……狐狸精還有公的……哇哈哈哈……笑死我了。誰給你取的?是你自己取的嗎?怎麽會取這樣的外號?”看著笑得都眼角裏都飆出眼淚的冷若霜,多爾隻能苦笑著。誰知道那個變態教官怎麽會想起給他起這樣的外號。不過想象比起以前教官給別人起的那些變態的不能再變態的外號,他這個外號可謂是出奇的正常了。難道變態教官會料到自己能成為x,所以才給他起了這麽個正常一點的外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