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2 / 2)







“恭迎曆道友、紅姑娘大駕光臨。”圍坐在巨大圓桌前一行數十人齊刷刷地站了起來,話語如出一轍,仿佛事先商量好似地,就連左秋寒三人亦是如此,此刻三個老頭哪裏還見得半分錚錚傲骨?更無一絲之前放言要找多爾拚命的那種凶狠架勢。

老家夥和氣的很呐。

“在場諸位俱比我年長,這讓我怎麽受得起?玉樓,你說是麽?”多爾帶著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言辭尖銳犀利,**『裸』的嘲諷意味彰顯無疑。

而對麵多爾的問話,紅玉樓隻笑不語,這等同於無聲的否認,也在說這理所當然。二人一問一答,當即給了在場眾人一個下馬威,也是一個脆響脆響的耳光子。

被打臉的滋味自然不好受,石珍樓一眾高層內心慍怒,可卻敢怒不敢言,眼神、表情、神態都與之前一般無二,隱藏得極好。

夏啟初見氣氛不對,連忙出來打圓場,笑著說道:“既然諸位有幸聚在一起,那就是緣分,依夏某看大家不如都以平輩相稱,如何?”

“夏會長說得是極。”

“不錯,此話在理。”

“…”

在場眾人紛紛附議,表示讚同,一場硝煙似乎還未燃起就已胎死腹中,然而當事人多爾卻還未發話。深知主導權還在多爾手中的夏啟初內心十分無奈,眼下隻能隨機應變了。

“既然夏會長說了,我就賣你個麵子,就這麽辦吧。”多爾微微笑了笑,隨後兀自向圓桌走去,紅玉樓尾隨身後,寸步不離。夏啟初見後長鬆一口氣,可他怎麽也想不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隻見多爾走到圓桌前一處空位,卻沒有入座,目光直指夏啟初之前所坐過的如今騰出來的主.席,淡淡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裏是主.席,可我坐了那兒,玉樓坐哪?我可不習慣身邊坐著個老家夥,以免沾上些許棺木之氣,不吉利。”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被驚呆了,一時之間,大廳內鴉雀無聲,平靜地有些可怕,頗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味。

坐在主.席兩旁的左秋寒和陳誌遠麵對如此羞辱,肺都快被氣炸了,猛地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色』鐵青一片,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拳頭攥得緊緊地,大有一種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勢,可片刻之後,他們終究還是忍了下來,現在與多爾交手,即便是贏了,也必然會付出慘重的代價,到時他們當中甚至必當有人斃命,他們誰也不想成為這個人,倒不如先忍一忍,看看多爾真正意圖如何,如能何談,這等屈辱與『性』命比起來,算不上什麽。

對多爾懷恨在心恨不得將之千刀萬剮的左秋寒極力壓抑住內心熊熊怒火,沉聲道:“若曆道友非得讓我等二人離席,這又有何妨。”

深知這老匹夫雖然嘴上服軟但心中百般不願意的多爾一擺手,道了句不必了,旋即把身前那張椅子搬了有幾步遠,坐了下來,衝著左秋寒冷笑道:“有你這個老東西在,這山珍海味就算再美味,吃得也沒胃口,我們還是來談正事。”

被多爾再三羞辱的左秋寒此刻幾乎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一張老臉時青時白,渾身更是被氣得一陣發抖,他目不轉睛地怒視著多爾,眼中似是有萬丈怒火,可數息之後,他竟是坐了下來,冷哼一聲,猶如霜打茄子。

左秋寒不是不敢對多爾出手,而是不願第一個動手,當那死得最慘的出頭鳥。

多爾望了一眼兀自倒著茶水卻不止一次地將茶水灑出杯外的左秋寒,眼神離奇的平靜,沒有一絲怒意,反而微微一笑,自顧自地道:“這世道人命如草芥,輕賤得很,不知諸位覺得自己這條命價值如何?”

“曆道友的意思是?”林兩木似乎有些懂了,隻是還不敢確定,出聲問道。

“破財消災,隻要諸位能拿得出與自己身價相符合的王級元氣。之前的事便一筆勾銷。話我就說到這裏,能拿出多少王級元氣,你們自己掂量,三日之後,我會來一一清點,告辭。”言畢,多爾長身而起,對紅玉樓道了句我們走,旋即大步向門外走去,紅玉樓尾隨其後,在場無人敢阻攔。

二人走後,大廳眾人開始互相商議起來,最終決定,先按照多爾所說的去做,假若三日後多爾故意刁難,到時也隻有一拚了。

此刻才剛入夜,大街上燈火通明,人山人海,川流不息,叫賣聲響個不停,熱鬨非凡,多爾走在路上,表情淡然,始終如一,就像是一泓淨水,哪怕偶爾出現些許波瀾,也會逐漸平靜下來,跟在他身後的紅玉樓出聲問道:“曆公子,你這是要去哪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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