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何妙計？”

見華雄稱呼那儒雅男子為先生，李自成自然知道這是個大人物，於是恭恭敬敬地說道。

李自成畢竟是農民出身，對於讀書人有一種天生的敬畏。

“還請李將軍附耳聽來。”那儒士淡淡一笑。

李自成連忙將耳朵湊了過去，細細聽從儒士的教誨。

“將軍，你且這樣....”

“先生妙計，自成佩服啊。”李自成大喜過望，連忙拜道，“先生能為我大順軍效力，可真是我大順的福分也。”

李自成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改口道：“不不不，是大燕，大燕！”

.....

夜微涼，雖說是開了春，但北方大地仍舊有些幾分寒意，尤其是到了夜晚，冷風嗖嗖的。

中山國乃戰時，伉縣城門早就牢牢地關閉了，除了一部分士卒在巡夜外，其他的士卒早就躲進被窩裏舒舒服服地睡著覺呢。

畢竟他們在前幾日擊敗了趙軍伍雲召部，難免有些勞累。

城中的守將姓李名如鬆，乃是燕人，曾侍燕，因燕昭惠王不喜，所以投中山，前些時日抵擋住伍雲召進攻的就是他。

而他也被伍雲召的一劑強弓給『射』中，如今重傷在床上修養，一切守城事故均交給了副將呂常。

“轟隆隆！”

城牆上的士卒打著哈欠，無精打采地巡視著城牆。突然，一支幾百人規模的步卒自北向南朝伉縣狂奔而來。

他們披頭散發、潰不成軍，戰甲武器損失嚴重，就連旗幟也有些殘破。

守關將士不敢大意，神情緊張地看著漸漸靠近的步卒，不少人還在小聲議論這什麽。

“深更半夜的，怎麽會有一隊人馬來伉縣？不會是趙軍來襲了吧？”

“放屁，趙國的兵馬怎麽可能出現在我們伉縣城下？！我看有倒是有可能是我們中山國的人馬，誒，我聽說趙燕聯軍正在圍攻靈壽，我估計是靈壽被趙燕聯軍攻破，這些人是靈壽逃出來的殘餘人馬。”

“什....什麽？靈壽城被破了？不可能吧，靈壽可是集結了我們中山國所有兵馬，整整七萬人啊！”

“嘿兄弟，你隻要趙燕聯軍多少人麽？十五萬，足足有十五萬人！”

正當關上士卒議論紛紛之時，突然見到潰兵中躍出一騎，緩緩來到城下高聲叫道：“伉縣的兄弟，某乃景丹將軍坐下裨將華雄，如今靈壽已破，景丹將軍有令四處突圍，等待匯合，而今在下率軍九百餘突圍至此，諸位趕緊打開城門！”

“靈壽城果然被攻破了！”

“趙燕聯軍如此強悍嗎？”

城牆上的守軍紛紛驚呼，但卻沒有一人敢打開城門。軍令如山，擅開城門者死。

也不知過了多久，得知消息的呂常總算出現了，他從城牆往下望了一眼，見城下確實隻有九百人，這才悄悄鬆一口氣。

“這位華將軍，靈壽城真的破了？”呂常有些疑『惑』，緩緩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