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寧王斂財(1 / 2)

大明屠魔錄 苦肴 5960 字 2011-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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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賊已經全部束手就擒,連帶那些小漁船都隻跑了兩三條;餘下的水匪人人帶傷,搖著小漁船慌忙逃竄。

船上的屍體已經被收集起來,整齊地排放在甲板上;死的六個人當中大多是家丁的,另外還有四五個人受了傷;若不是關鍵時刻蔡珞和那小孩穩住了陣腳,死的人翻倍都不止,這些家丁仆役的戰鬥力之渣可見一斑。

水匪倒是隻死了兩個,其中一個還是被家丁們追打得急了,自己摔倒,頭磕在甲板的一處凸角上撞死的。其餘連匪首,共有二十人,都被打得鼻青眼腫,綁起來在角落裡蹲著。

船尾堆滿了屍體,受傷的武師、家丁也在那包紮醫治;叫罵聲、呼痛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有些家丁的親朋好友在這次戰鬥中喪命的,更是愁雲慘霧,哭叫個不停。

唯有船上的一眾武師立了大功,又沒太大的損傷,想想接下來的重賞,個個都笑逐顏開;

作為最大的功臣,陸離三人被下人們引到了二層的甲板上,那些下人聽說他們是少爺的同窗,對陸離三人更是客氣。

邵逸航由兩位婢女扶了出來,這小子不隻是武功差,身體也不大好,在贛江上晃悠半天,差點沒有把黃膽給吐了出來;陸離本以為他患上了什麼重病,問過之後不禁莞爾。

水匪的事情必須要儘快處理,邵逸航安排好陸離三人之後就急匆匆地遣人報官去了。

船上狹小,三人被安排在一個房間裡休息,邵家豪富,便是在旅途當中過得也甚是豪奢,下人送上來一桌酒席,菜式豐富,口感甚佳,三人喝著小酒在船艙中暢談到傍晚。

小孩自稱小順子,陸離問起他的家世,就是不願相告,隻說自己是江湖浪子一名,願和兩位哥哥結伴行俠等等,吱吾了過去。

陸離也不強求,隻是看著這小子有點好笑;這一路想必是吃了不少的苦頭,看見吃的,眼睛都發亮,卻還是拿捏著矜持,吃肉都隻挑些瘦的吃,肥肉儘數都被他放在桌上了。

隻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小子,老氣橫秋地裝老成。他與蔡珞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又都是喜歡鬨騰的性子,兩人喝酒聊天,相見恨晚,撕了塊被子當成黃紙,要燒了拜把子。

陸離便由著他們鬨,待兩人累得睡著了,便拿了床毯子給他們蓋在了身上。

自己卻提了壺酒來到了甲板上,看著眼前的滾滾江水和遠處的層煙暮靄,耳邊聽著船艙中嬉笑放縱的話語;

他突然想起了在廬陵府街頭遇見的那位姑娘,拂在自己臉上的那縷青絲,不由得吟道:“柳外青絲嫋翠煙,天涯芳草又芊綿,算隻有,不成眠,滿江黃昏月半圓。”

“好詞!好詞!”下麵的甲板上突然有人高聲讚道:“想不到陸兄不隻是武學精湛,在這詩詞之道上也頗有幾分造詣!”

陸離低頭看去,卻是邵逸航剛剛去衙門報官歸來。

他前世當過多年的老師,平日裡也喜歡附庸風雅,吟詩作對,還常常把自己作的詩用毛筆字寫下來裱好送人;隻不過自從來到這大明朝,整日裡盤算著賺錢、練武,倒把自己整的有些市儈了。

今日酒醉,被眼前風景勾出心中的那位姑娘,忍不住便吟了出口,不想卻被邵逸航聽到了。

陸離也沒有惺惺作態,他大大方方地上前迎接,道:“邵兄謬讚了,兄弟不知邵兄來了,倒是讓邵兄笑話!”

邵逸航雖說喜歡的是術數,然而,學文倒也不差,隻因為無法通過武科才進的求索學堂。他聽出陸離的詞有相思之意,便取笑道:“幾日不見,陸兄就有意中人了?不知德球兄和我可曾認識?”

陸離見他問得急,趕緊改變話題,問道:“我看這船在這兒停了有小半日了,官府竟然未曾來人,邵兄也是麵有憂色,可是,遇上了什麼難處?”

邵逸航此次去報官,還真碰上了讓他為難的事情。

這次船隻遇襲的水域是在樟樹境內,本該由樟樹知縣出麵處理緝盜事宜,或者報到提刑按察司衙門去。可是,待到邵家報案之時,那樟樹知縣沒有派出專事緝盜事宜的快班衙役,卻派出了一隊官兵前來接收這些水賊。

問題就出在這隊官兵上麵!這隊官兵不是衛所官兵,而是南昌寧王府的衛兵。

邵逸航鐵青著臉道:“那隊衛兵中的兩個人被我手下的武師認了出來,正是上午逃掉的水賊!”

他停了停,又咬著牙說道:“寧王勢大,朝中又有奸臣照應,行事越發無法無天,在江西地界簡直一手遮天。他為了斂財,勾結匪類,打劫贛江上過往的商船;事敗之後,又派官兵把那些水賊接回去,簡直豈有此理!”

“靖難之役”時,寧王隨燕王起兵搶了侄子朱允文的皇位,後來,寧王被朱棣遠遠打發到了封地南昌。寧王認為朱棣沒有履行原來的承諾,沒有把皇位傳給他,便心懷怨恨。

明成祖朱棣以種種借口削掉藩王的兵權,並且製訂了嚴苛的製度來限製各地的藩王,加強中央集權。

藩王的兵權是限製了,但是朱家以武起家,各地藩王為了掌握大量的資源修煉武功,往往大肆收刮民脂民膏,獲取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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