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珞撇嘴道:“小寧王本是江西一霸,我們素來與他有仇;昨天晚上你遇襲也很可能與他有關。因此,我說出來,怕你火氣太大,會衝我發火!”
陸離佯怒,提起手掌在他的肩頭用力拍了一巴掌,把他打得嗤牙咧嘴;
“原來我在你個死胖子心裡是這麼小心眼的人!”
蔡珞雙手合十,笑道:“陸哥,原諒小弟則個,不如中午趁著他宴請我們,我們來個手起刀落,斬了他!”
陸離無語地踢了他一腳,淡道:“我還沒有這麼大的殺心!姑且不說昨晚上他提醒你有人刺殺我是什麼目的;就說他要在分宜書院呆上一段時間,我們就無法不和他打交道。”
蔡珞微笑點頭,道:“昨晚他提醒我們,隻是他給我們傳遞善意的一個信號;這說明他短時間內,不會像之前那樣,不斷地派出高手來殺我們。他現在應該是想要和我們合作!因此,中午他的宴請,我們必須去,而且必須有所回應!”
陸離嗬嗬一笑:“果然是見慣了政治的人!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
蔡珞頓時覺得耳目一新,這也是他佩服陸離的一個方麵;眼前的陸哥,總是能夠提出一些讓他感覺到醍醐灌頂的建議,也總是能夠說出一些讓他眼前一亮的話。
兩人就此商議下來,決定了對小寧王的態度;一個在於“防”,另一個在於“穩”;把小寧王當成當前最大的敵人防著,了解他的一切行蹤、事務。又可以與他合作,必要的時候給出一些善意,避免在饞嘴幫強大起來之前和他直接發生矛盾。
陸離用兩根手指敲了敲身邊的茶幾,道:“我們不會惹事,但是也不怕事!”
另外就是昨晚的花魁大會的收入,饞嘴幫在花魁大會中除去各項開銷,光是入場費、酒席和花籃的抽成費用,就達到了五千兩之巨。兩人打算用這筆銀兩去撫恤昨晚犧牲和受傷的幫眾,另外多出來的銀兩,直接交給嚴世蕃作為善款。
城南紫金台附近的一些林地,幾乎被袁州府的眾多財主一掃而光,未來他們將在這邊附近建設莊園,變相地提高了饞嘴幫的五百畝土地的價值。
“總而言之,我們饞嘴幫現在財力充足,人數眾多,萬事俱備;隻是蔡珞,戰堂昨晚幾乎損失殆儘。我剛才在議事的時候特地沒有說這件事情,就是想等你過來,把這個事交給你!”陸離神情嚴肅,對蔡珞提議。
蔡珞搖頭不肯答應:“陸哥,這件事情原本是小順子在負責;我們不能趁他不在,便奪了他的差事。更何況,我已經掌握了饞嘴幫的事權、財權、人權;要是連戰堂都管了,你這個幫主就被我架空了!”
陸離見他不肯,又勸了幾次,還是無用。
作為一個江湖幫派,戰堂才是根本,根本沒有時間去耽擱。兩人爭執了幾回,最終才決定把戰堂交給阿飛來重建。不僅如此,還要建立幫裡自己的演武閣,把收集好的一些武功秘籍都保存在裡麵。未來隻要幫眾積攢到一定的功勞,便能夠兌換出相應的武功。
陸離與蔡珞兩兄弟在饞嘴幫的議事堂中聊得熱烈;而在分宜縣城東的縣衙後的內宅之中,卻是一片愁雲慘霧。
分宜縣的父母官彭達春,悶聲不響地坐在一張紅木太師椅上;小辣椒彭依依則沒有了往日的活潑和歡快,她柳眉倒豎,手中緊握著她的長劍,氣得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