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有根老弟,這大雨天的,你不呆在水寨守船,進城做什麼?”
城門口領隊的隊正罵罵咧咧地道:“就是雨太大了,我們水寨中的水都淹了腳脖子了,他娘的還能住人嗎?吳老四,你快點開門,等進了城我請你喝酒!”
吳老四輕蔑一笑,嘴裡輕罵道:“這幫龜兒子,吃不得半點苦頭,隨便下個雨就知道往青樓裡躲。”
他嘴上罵著,手卻一揮,喝道:“開門,讓他們進來。”
吳老四看著水軍進了城,把腿虛踢了兩腳,感慨道:“還真是老了,每逢這種鬼天氣,膝蓋就酸痛得很。”
吳老四是老邊軍,在西北上過戰場傷了膝蓋,風濕病特彆嚴重;他歎了口氣,正要躲回城樓中烤火睡覺,卻見到剛剛進城的水軍隊正有根帶著三個人上了城牆。
“老四,左右兄弟們也沒有什麼事,帶了兩壇好酒,我們一起喝一杯。”
吳老四見有根懷裡抱了兩大壇酒,趕緊接過了一壇,拍開了泥封,一股濃鬱的酒香散了出來。
他肚子裡的酒蟲被勾動,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遺憾道:“好酒,可惜沒有什麼下酒菜。”
有根笑道:“有,兄弟請你喝酒,怎麼敢不準備?”
他的手下上前,拿出了幾個荷葉包,卻是燒雞、豬頭肉之類的。
吳老四大喜過望,這才把他們往裡麵引:“幾位兄弟來得正好,這他娘的天氣,我們正好喝點小酒,樂嗬樂嗬。”
幾人進了城樓,有根又要吳老四把一同守城門的隊副叫了過來,一起喝酒。
左右沒事,吳老四便差人去叫。
隻不過等到吳老四一轉身,有根突然獰笑一聲,一個箭步向前,手中寒光一閃,匕首已經刺進吳老四的脖頸。
“嘿,如殺小雞耳!”
他轉身低喝道:“兄弟們,該乾活了,乾掉他們,我們好坐下來喝酒。”
手下早已經把吳老四輕輕地放下,把屍體拖到了城樓的幕布後麵。
過不了多久,吳老四手底下的兩名隊副趕過來喝酒,隻不過剛進城樓便被抹了脖子。
幾個人一路如法炮製,襲殺城樓上的士兵,屍體都拖進了城樓裡麵。幾個人行事緊密熟練,沒過多久,便把守城當值的二十餘名士兵衙役都殺得乾淨。
接著,城門被放了下來,兩個水寨的人馬都傾巢而出,一隊隊直奔城中各個要害部門而去。
這些隊伍的前麵,領頭的都是小隊的黑衣人,所過之處悄無聲息,街上的更夫全部都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響便被殺了個乾淨。
接下來其餘三座城門也都遭到了賊兵的偷襲。
“什麼人?!”
有機警的守兵發現了接近的賊兵,高聲喝問。
但是回答他的卻是迎麵而來的利箭,正中麵門,慘呼著摔下了城牆。
人頭落地,鮮血飛濺。
隻在半個時辰之內,南康城的四座城門都已經落入到了賊兵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