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越階滅殺,不過是令寒鴉魔君殞命的最後一擊,出自柳裕之手罷了。
而今他將所有功勞攬在了自己身上,除了一個師妹二話不說偏幫自己,其他的師弟們都頗有微詞,讓柳裕之擔心他們會出去與人亂說。
二來自從此事傳揚出去後,他每日都會在自己的床邊發現一封書信。拆開一看無一不是在逼問自己,有沒有從寒鴉魔君身上拿到什麼東西,又或者直接問他寒鴉魔君的屍首現在何處。
天知道他當時為了一絕後患,當時就將寒鴉魔君的屍首處理掉了。至於對方的儲物袋,因為他的師妹言說這魔修擅使毒物,儲物袋裡說不定就放了什麼不尋常的毒。
一行人雖然覺得可惜,但還是將寒鴉魔君的儲物袋給一並處理掉了。
所以如今有人問柳裕之要東西,他是真的什麼也拿不出來。
若非半分好處都沒有得到,他又怎麼會為了這些虛名默許了師妹將此事冠在他的頭上宣揚出去呢?
這些事都令他煩不勝煩,而且能在他這個金丹期修士眼皮底下,半點兒痕跡不露地就將信送到他床前。對方的修為不知比他要高了多少。
因為一個寒鴉魔君招惹來了更大的麻煩,這是柳裕之怎麼也沒想到的。
他倒是想將此事告知師父,但柳裕之的師父如今還在閉關,那封信裡卻早早就警告過他,若是敢將這件事說出去,便會要他悄無聲息地死在這白麓城裡。
柳裕之是徹底被嚇住了。
最近的那封信已經給他定下了期限,若是到時候拿不出東西來,他恐怕真的要遭了。
……
白麓城中某處精致的府邸裡。
容貌嬌美的年輕女子如今隻能用黑紗裹臉,露出一雙漂亮的杏眼。
她渾身沒有半分靈氣,但手裡攥著的鞭子卻厲害非常,每每打在人身上,便會留下一道深深的疤。
這樣的疤因為不是法器所傷,所以隻要用了一般的靈藥就能治愈。但這姑娘卻不許底下的人用藥,非要她們落得一身傷痕才行。
又一次抽壞了一個婢女的臉後,黑紗女子丟開了鞭子,氣狠狠地質問管家:“父親不是說會治好我嗎,寒鴉魔君那個廢物折騰了這麼久卻什麼成效都沒有,如今還被個金丹期的給殺了。他死了,那我的臉怎麼辦?!”
管家跟在自己主子身邊多年,底氣十足,並不畏懼小姐的詰問:“寒鴉魔君是死了,但他的東西卻是留下來了。隻等從那音殺宗修士口中問出結果,便能有所收獲。況且……”
“小姐有所不知,那聽柳村的姑娘據說都已經痊愈了
黑紗姑娘當即瞪大了眼睛:“是誰治好了她們?!”圓圓的杏眼裡,竟有幾分癲狂之色。
管家輕笑道:“主子派人去查了,相信小姐很快就能見到那個人了
至於那人願不願意來,可就由不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