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找到你們大師姐還有桑瓔嗎?”蟬衣長老又一次問道。
回答她的依舊是弟子們苦澀又無奈的搖頭。
事出突然,等蟬衣長老發現桑瓔的傳訊追過來的時候,早已不見他們的蹤影了。
她循著桑瓔留下的線索一路追過去,但線索在中城區便斷了,伺候蟬衣長老就再也沒收到消息了。
原本一開始蟬衣長老以為對方擄走南顧容,是圖謀素衣閣的什麼寶物。畢竟南顧容雖然天資不錯,但也隻是個築基期的修士,並沒有什麼可覬覦的。
隻是人都失蹤一天了,卻也不見任何消息傳出來,她便意識到那人就是衝著南顧容來的。
蟬衣長老不傻,她略略一思索,便猜到對方恐怕是為了自家弟子的丹方而來。
但如果真是這樣,才叫麻煩了。
那個被抓的妖修不久前就自儘了,他死之前還曾惡狠狠地告訴蟬衣長老:“我的主子不會放過你們的,隻要你們在這白麓城裡,就彆想安穩離開!”
起初蟬衣長老對此還不以為意,像白麓城這樣不受宗門製轄的大城,其城主擁有絕對的治理權力,和小宗門的宗主也沒什麼兩樣了。
而在這些城池中,修為已經是出竅期的白麓城城主更是其中之最。
他手底下拉攏了九位元嬰真君,雖然還夠不上大宗門,但比一些小宗門卻是厲害多了。
若是有人想在這白麓城裡做些什麼,恐怕是打錯了算盤!
因著有這位禦下極嚴的城主,蟬衣長老才如此放心自家弟子隨意在外行走。但南顧容出事以後,她就將城中區那幾處宅院的主人打聽了一番。
看在蟬衣長老是高階丹修的份兒上,有消息靈通的人特意買了個好,委婉地告訴她這便的宅子,大部分都是城主的產業。
再一結合當初那妖修說的話,蟬衣長老不由地眉心一跳。她心裡有了個可怕的猜想。
“長老怎麼辦啊,大師姐和桑瓔道友到底是被誰擄走了?”年輕的弟子們不住地追問,他們從昨夜就開始找人,但直到現在都沒有線索。
時間拖得越久,恐怕兩人就越危險啊!
蟬衣長老默了默,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忽然站起身來,神色無比嚴肅地吩咐他們:“顧容的事交給我,你們趕快召集弟子,立刻乘飛舟回素衣閣去!”
“可是長老,大師姐她們……”
“她們的事不用你們操心,立刻按我的吩咐做。今日之內你們必須全部離開白麓城。我會通知閣主派人接應你們,在沒有與其他長老彙合之前,飛舟不能有半刻的停留!”蟬衣長老在眾弟子眼中從來都是溫柔的,他們從沒見過長老如此嚴肅認真的模樣。
所以即便他們滿心都是疑慮,卻因蟬衣長老強硬的態度,隻得閉嘴乖乖聽話了。
素衣閣的弟子行動力很快,蟬衣長老吩咐下來沒多久,整個驛站的人便被集齊了。
等城主府得到消息,派人前來查看之時,素衣閣的飛舟早已飛入雲霄,離開了白麓城的範疇。
整個驛站隻剩下蟬衣長老一人,她看著匆匆而來的城主府管家,心中滿是驚疑不定,但麵上卻沒有顯露:“不知宋管家這麼急匆匆來我們素衣閣的驛站,是有何貴乾呢?”
管家沒有回答,等到飛舟徹底在他眼中消失,宋管家才勉強將視線落到了蟬衣長老身上:“我等隻是過來探望一番罷了,反倒是蟬衣道君這麼急著將自家弟子送走是為何,難道是覺得我們白麓城有哪裡不妥嗎?”
這兩人都是人精,甫一見麵就已經猜中了對方的心思。
隻是城主府勢大,蟬衣長老獨身一人還不敢與對方撕破臉麵,隻好笑道:“我們素衣閣一年一次的考評在即,雖然在城中丟了個弟子,但考評事關重大,所以我便吩咐他們先行一步,自己留下繼續尋找那個不見蹤影的弟子。宋管家,這個理由不知你滿不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