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剛一頭紮進去,渾身就像落入了油鍋一般,痛的要命。
藤蔓趕緊退了出來,不等桑瓔察覺到柵欄邊上的動靜。那藤蔓唰地就縮回了山洞中,連個尾巴都沒讓桑瓔瞧見。
“怎麼了?”看見正要喝靈雞湯的桑瓔忽然停下動作,顧殊好奇地問了句。
桑瓔收回了視線,隨口答道:“我剛剛好像感覺,有什麼東西撞到了院子的結界上
顧殊聞言,立刻繞著院子飛了一圈,還仔仔細細將周圍都檢查了一遍,等確實沒發現異常,才乖乖落回到桑瓔身邊。
“我沒發現有哪裡不對,這些日子我們還是再警醒些吧顧殊道。
桑瓔點了點頭,在這樣的地方生活,怎麼謹慎都不為過。
他們不知道的是,那位撞上了佛法結界的“客人”,此刻正委委屈屈地跟它的主人控訴桑瓔這野蠻的“待客之道”。
而被小藤蔓纏著念叨了許久的人,就坐在山洞深處的陣法上。
他的雙手都被黑金色的鎖鏈緊緊纏繞著,漆黑的長發散落在肩頭,擋住了額角晶亮亮的鱗片。
那雙煙灰色的眼睛雖然是衝著小藤蔓的方向,眼神卻沒有聚焦。
很顯眼,這雙美麗的眼睛早已失明了。
“哦,她做的東西真的這麼好吃嗎?”他的聲音如碎玉一樣清冷悅耳,但模樣卻豔麗得過分。
小藤蔓又是一陣點頭,也不知說了什麼,逗得主人無奈發笑。
“從外麵來的人啊……這個鬼地方,可太久沒有來人了他輕聲呢喃著,“你猜,這個小修士能在這裡存活多久呢?”
他的聲音淹沒在了無儘的黑暗中,也不知是在問誰。
……
飛舟穿過了兩界通道裡的亂流,等出現在儷蘭界的時候,早已不複從前的奢華整齊,破破爛爛地好似經曆了許多場大戰。
桑拯夫妻結伴從飛舟上走下來,看著四周略有幾分熟悉的景物,夫妻倆心中感慨萬千。
“終於回來了,一彆十數年,儷蘭界還是絲毫沒有變文妙書握著自家道侶的手,不由地感歎了一句。
桑拯瞧她這副樣子,就知道她是又想起女兒了,立刻便道:“等咱們回了流光劍宗,便帶著女兒四處遊曆去。到時候各處的景色,任由你看!”
文妙書聞言一笑,夫妻倆立刻便召出了飛劍,打算以最快的速度,禦劍趕回宗門去。
兩人在仙靈界這麼多年,自然也得到了不少的機遇。如今的實力早已今非昔比,沒過多久兩道劍光就出現在了流光劍宗山腳的集市上。
宗門就在眼前,很快便可以見到女兒了。文妙書一時間還有些近鄉情怯之感。
她忽然想起原本打碎帶給女兒的泥人摔壞了,便想起曾經在集市上看到的泥塑攤位,於是打算來這裡砰砰運氣。
沒想到夫妻二人剛找到那個擺了幾十年的攤位,便聽見周圍人議論紛紛:
“你聽說了嗎?流光劍宗那個結丹不久的弟子,竟然勾結魔族,還傷了她師父,叛宗逃跑了!”
一人驚呼道:“什麼?竟會有這般忘恩負義,寡廉鮮恥之徒?!”
“可不嘛!”那人繼續道,“聽說她是嫉妒師父對師姐更好,所以才幾次三番陷害她師姐。後來她的惡行被人發現,宗主便判了她重罰。那人不服,就打傷她師父逃走了
聽到這裡,文妙書皺了皺眉頭。她沒想到流光劍宗竟會養出這樣的徒弟,心裡還盼望著,女兒可千萬彆與那樣的人接觸才好。
結果下一秒,最初開口的人又道:“我有個親戚在流光劍宗做了外門管事,他悄悄告訴我,那個女修就是前不久大出風頭的桑瓔!”
一瞬間,夫妻倆的身子都僵住了。
他們好似被人下了定身咒一般,隻能聽著那人對女兒的詆毀,卻怎麼也動彈不得。
“好在那桑瓔在逃走前,被衍塵仙尊一掌廢了金丹。否則,這世上恐怕會多出個大惡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