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這麼緊張,我說過會放你離開自然不會食言。不過在此之前,你不如先與我做個交易?”男子說道。
桑瓔:“什麼交易?”
“你丹田受損,還殘留著幾抹金丹的氣息,想來你的金丹被人打碎了男子的聲音輕輕柔柔,帶著幾分蠱惑的味道,“你也瞧見我如今的處境,我想要自由,而你想要療傷。我可以幫你治好丹田的傷,讓你重回金丹。而你,要將那把龍淵劍送給我
所以,龍淵劍能砍斷這人身上的鎖鏈?
桑瓔很快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她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確猜到了她的心思,若這人換個彆的要求,桑瓔可能真的就同意了。
但龍淵劍並非桑瓔的所有物,這個交易看來是做不成了。
隻是對方實力不明,桑瓔不好直接拒絕,便道:“此事事關重大,龍淵劍是難得的神器,晚輩需要好好考慮一番再做打算
“可以,我給你三日時間,三日後你可以跟著藤蔓來這裡尋我。我看得出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選對自己最有利男子似乎篤定了桑瓔會答應他,放人離開也放得很乾脆。
桑瓔胡亂地點了點頭,便立刻帶著默不作聲的顧殊往山洞外跑。
而男子的聲音,就像一道幽魂一樣,跟在桑瓔的身後:“可彆忘了,你隻有三日。還有,我名江灼雪
山洞外灰蒙蒙的光線落在了桑瓔身上,那一刻她忽然生出了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她不敢在山洞前多停留,連忙躲回了木屋中。
期間顧殊幾次都想開口說話,卻被桑瓔給阻止了。
等到桑瓔回了木屋,翻找到儲物袋裡的紙筆,這一人一劍才開始了艱難的交流:
“那人耳朵十分靈敏,我們的對話會被他聽見,還是寫下來安全一些
好在顧殊也是認字的,等他看完之上的字後,便以劍為筆,刷刷在外麵的院子裡比劃了起來:“你可有聽見那人的名字?他叫江灼雪!”
桑瓔自然是聽到了,但江灼雪又是什麼人?
這麼想著,她便也這麼問了。
顧殊:“江灼雪你都不知道,你們流光劍宗的弟子,都不去了解自己宗門的曆史?!”
因為太過激動,他寫下的字歪歪扭扭的,桑瓔需要非常努力才能辨認清楚。
桑瓔:“早前流光劍宗的藏書閣被一位修火係功法的長老損毀過,很多從前的經書玉簡都被燒掉了,留存下來的東西寥寥無幾,我自然不清楚這些往事
顧殊無奈地歎了口氣,繼續寫下:“唉,那便由我來告訴你吧,不過我也隻是當初聽了一耳朵罷了。那江灼雪乃是一條魔龍!”
“他母親是曾經的魔族公主,父親是被上界放逐的黑龍。兩者結合生下來的江灼雪,是眾人眼中最卑賤的血脈,為天道所不容。原本像這樣的混血子會因血脈力量過於強大,根本活不到成年。但江灼雪似乎格外的命硬,竟一直活到了如今
“他此人陰晴不定,做事隻憑心情,不講道理,還喜歡肆意殺戮。據說冒犯過他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而且這人出手狠辣也就算了,還喜歡穿一身白衣。但他每每外出一回,白衣就會直接染成血衣,因此還得了個‘血衣魔龍’的凶名
“當初的修真界幾乎被他攪的天翻地覆。他到底做了什麼惡事,如今已經沒人知曉了,我唯一知道的是,後來他被正魔兩道的大能聯手圍攻,即便在這樣的局麵裡,也絲毫不落下風,還險些拉了所有人陪葬
“最後還是流光劍宗的立宗祖師,以宗門的氣運為陣,將其關押了起來。傳言說,隻要流光劍宗氣運不竭,江灼雪便永無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