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鵠院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最後馴獸宗更是搬到了最破舊的西山院去。
這麼大的熱鬨自然有不少人都過來聽了一回,而早早抵達蒼羽宗的七情閣修士自然不例外。
幾乎是鬨劇剛一落幕,七情閣的那位帶隊女修便藏著一肚子的消息回了他們的院子。
女修一進門就直奔花瑤玉的房間而去,一聲“師姐”遠遠地叫出了聲。
花瑤玉十分清楚自家師妹的性子,一聽她的語調便知道,對方肯定又打聽出了什麼消息回來。
她無奈地丟開了傳訊符,耐著性子應付起了對方:“說吧,今日又是何事啊,讓你這麼高興?”
“自然是大好事!”陸姓女修的臉上滿是笑意,“你剛剛可是錯過一場大戲,那馴獸宗的莽夫惹火了萬道生和蒼羽宗,如今已經被蒼羽宗宗主趕去西山院住了!”
花瑤玉一愣,沒想到自家師妹還真帶回來個驚人的消息。
她忙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萬道生的人是何時抵達的?”
萬道生到此的消息,怎麼沒有人提早通知她?
陸姓女修捂嘴一笑:“我也不大清楚,隻是在外圍瞧了瞧。不過我聽說那鴻鵠院是蒼羽宗留給萬道生住的,不知是誰做了手腳,讓摩羅門搬了進去。如今摩羅門那位聖女,正指揮著人給旁人騰地方呢!”
也不怪陸姓女修如此幸災樂禍,要知道今日她和花瑤玉可沒少在摩羅門那位聖女那兒受氣。
對方雖然身份不凡,但似乎脾氣格外的差。
今日花瑤玉親自帶了她去拜見對方,不僅沒討到好果子吃不說,還被那位蘇聖女帶著穆仁一起數落了一番。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那位聖女的目光每每落在花瑤玉的臉上,似乎都帶著股濃濃的怨毒。
一腔熱忱而去,卻碰了個釘子回來。哪怕她們依附著摩羅門,陸姓女修也不免生出了怨懟。
故而對方如今吃了大虧,她怎麼能不高興呢?
但聽見這消息的花瑤玉卻沒有像她意料中笑出來,反而眉頭緊鎖:“壞了!”
“師姐為何這麼說,馴獸宗吃了虧對我們來說不是好事嗎?”陸姓女修十分不解。
花瑤玉:“這哪裡是好事?若蒼羽宗真對萬道生如此客氣,那很可能代表著兩宗此次打算結盟!”
陸姓女修一驚,被花瑤玉這麼一點,也品味出了不對勁:“這麼說來,似乎還真是如此!據說,這回蒼羽宗的宗主還點了即墨玄去招待萬道生的人呢!”
那可是即墨玄啊!即墨家的嫡係子弟,而且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元嬰後期了。
仙靈界早有傳聞,說即墨家將其送入蒼羽宗,打得就是讓他接任宗主的主意。
這般前途無量的人,就連花瑤玉也曾動過心思,想要結識一番。結果對方根本就是塊兒木頭,半分美人的柔情都不看在眼裡,讓花瑤玉很是挫敗。
但那樣的人竟然會被安排出來待客!
一時間,師姐妹兩個心中都生出了濃濃的不安。
“若是,若是真如我們所想那般,那摩羅門這次豈不是……”陸姓女修咬著下唇,不敢將那句推斷說出來。
但花瑤玉卻不似她那樣悲觀,隻是沉吟片刻後才道:“靜觀其變吧,事情或許也並非我們想的那樣糟糕,就算真是如此,這次的主導人是蘇聖女,也不該我們為此負責
聽著花瑤玉的話,陸姓女修慢慢壓下了心中的不安,麵色也稍稍回暖。
“隻是不知道,那位蘇聖女到底意識到這一點沒有……”花瑤玉忽然道。
蘇撫雲當然還沒發現這其中的關竅,此時此刻她的腦子早已被憤怒填滿。
“你再說一遍,蒼羽宗的人將那些衣裙怎麼了?!”蘇撫雲的桑瓔不再柔美,甚至帶上了幾分尖利,刺的人耳朵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