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即墨宗主威脅了幾句,但榮季哪裡是那麼容易就會放棄的人?
他這次是得了門主的吩咐前來,無論如何都是要將桑瓔給早早除掉的!
他可是聽聞此人的天賦不在九蓮之下,萬道生已經有了一個五百歲至出竅的九蓮,就不必再有一個前途光明的桑瓔!
這麼想著,榮季再次開了口:“行,既然蒼羽宗不肯在讓我在此動手,那我便給宗主這個麵子。隻是這桑瓔,今日我定然是要帶回摩羅門去的
既不能立刻要了她的命,榮季也不介意將其帶走。此女能有這許多機遇,恐怕也是個氣運非凡的人,到時將其帶回摩羅門,再將她一身氣運借為己用,同樣也可讓她就此隕落!
這法子他用了不止一次了,榮季能有如今的修為,這從旁得來的氣運,正是其中最大的原因。
但可惜,他的這個打算也注定要落空:“榮長老怕是誤會了,我宗不覺得自己的弟子會是濫殺無辜之人。彆說那赤堰不是她動的手,哪怕真是桑瓔動的手,恐怕問題也不單隻出現在她身上!”
九蓮的聲音前所未有的響亮,在榮季剛一開口的時候,便直接絕了他的念想。
聽到這話,即墨宗主無奈地捂住了眼睛。
來了來了,萬道生祖傳的護犢子來了。
他早便知道萬道生愛護弟子,可也沒想到他們能護犢子護成這樣!
但說真的,被護著的是自家侄女兒,即墨宗主見了,心裡也不免生出愉悅。
他暗暗往大殿一側的偏門瞧了瞧,早在桑瓔被指認傷人時,即墨玄就悄悄從偏門離開,說是找證據去了。
也不知這麼長時間過去,他到底找到了些什麼。
侄兒啊侄兒,你倒是快些回來呀,否則你的妹妹我恐怕也護不住了!
即墨宗主也不是沒想過,將桑瓔與即墨家的關係爆出來。這樣一來,哪怕榮季修為再高,也得掂量掂量才能下手。
但之前家主就是因為擔憂桑瓔,才默默將其送到了青州求學。他擔心自己貿然開口,會打亂家主的安排,隻能按捺住迫切的心情,努力和稀泥為桑瓔爭取時間。
但——即墨宗主看著底下那好似要打起來的架勢——恐怕,他這個稀泥也和不了多久了。
果然,即墨宗主的思緒都未理清,榮季長老就顯出了怒意:“小子九蓮!你這是要與我萬道生宣戰?!”
“晚輩不敢,晚輩隻是學著榮長老你,一心庇護宗門弟子罷了九蓮不卑不亢地開口道。
眼見兩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殿內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桑瓔悄悄拉了拉師父的袖子,輕聲道:“可否讓弟子出來說兩句?”
九蓮扭頭看向桑瓔,不出意料地看見了她眼底的堅持。
在九蓮的允許下,桑瓔重新站了出來:“今日之事出乎弟子的意料,但弟子早前也隱隱有所猜測
她望向榮季:“貴宗赤堰早在幾年前還是個普普通通的三靈根弟子,但如今卻是資質超凡的單靈根修士。弟子有些奇怪,難道摩羅門是個如此不凡的仙山寶地,竟能生出可以洗掉兩條靈根,還不會損傷修士根基的洗靈草?”
榮季倨傲的表情,終於在此刻有了變化。
桑瓔一見他的模樣,便知自己壓中了。
她清楚榮季根本不在乎真相,哪怕自己拿出了切實的證據,摩羅門也能找出彆的借口抵賴。
為今之計,隻有把事情的焦點由赤堰的死,轉變為對他靈根的懷疑。
加上自己手中掌握的線索,隻要摩羅門的問題被眾人意識到,哪怕她無法洗脫罪名,今日榮季也沒辦法將她帶走。
更何況,桑瓔並不覺得,榮季會為了一個赤堰,甘願冒著秘密被發現的風險,與她硬剛到底。
“我們今日說的是榮季的死,與他的靈根有何乾係?桑瓔道友,你這是知曉自己躲不過了,便想轉移視線麼?”蘇撫雲雖不清楚赤堰靈根的內情,卻也知道其中牽扯諸多。
她不敢任由桑瓔再說下去,畢竟榮長老的臉色都已經變了。
“彆著急啊蘇聖女,我就是為了查清赤堰的死,才會把靈根之事拿出來說的他們越是緊張,桑瓔就越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