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無極宗宗主冷眼看著桑瓔,將她上下打量了個遍。
正待他繼續看下去的時候,卻是劍霜崖的紀宗主擋在了兩人中間。
“吳宗主這是要做什麼?”他語氣冷冷,倒是有了幾分劍修的氣勢。
無極宗宗主忽地一笑,看向紀宗主的眼神也古怪起來:“還是第一次見紀宗主發脾氣呢,看來這小弟子十分得你們劍霜崖喜歡啊
一邊說著,他一邊朝著傅霜降瞥去了一眼,直接將傅霜降看得紅了臉。
“今日之事多虧了桑瓔小道友,之事小道友說的殘劍什麼的,我們未曾見過,所以有些好奇吳宗主揚起了個稱得上和藹的笑,但落在桑瓔眼裡卻怎麼看怎麼虛假。
他笑了笑繼續道:“聽聞桑瓔小道友是個劍修,不知我們可否看一看你的劍呢?”
“無羈,你越界了!”紀宗主陰沉著臉,死死盯著麵前的人。
看看劍修的劍不是什麼大事,但放到如今,意圖就再明顯不過了。
紀宗主早就知曉對方的狡詐,卻沒想到他竟如此的無恥。
他進入隱月森林的時間比這幾人都早,所以當桑瓔一行尋來的時候,吳宗主的半個身子都已經石化了。
若非桑瓔的出現,他如今哪裡有機會站在這裡?對方救了他,他卻惦念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想奪走恩人的寶物。
紀宗主隻覺得這群人,無恥地讓他作嘔。
“紀宗主彆這麼緊張,我們隻是聽聞小道友是劍修,好奇她是怎麼憑著一把劍,和那團黑霧僵持這麼久的罷了。若是這劍不錯,那也讓我們開開眼界。若是這劍不好,配不上小道友,我們也願幫小道友尋一把更好的劍,也算是感激對方的救命之恩
吳宗主的話乍一聽來還真讓人以為他有多高尚,但他越是這麼說,紀宗主的表情就越是難看。
更讓人心寒的是,不僅是無極宗的幾人,其他宗門的長老和宗主,也順勢道:“吳宗主說得是啊,紀宗主何必這麼緊張呢?我們不過是好奇罷了,大不了看完之後,我們一人送這位小友一份大禮如何?”
這個說法得到了眾人的認可,他們說笑著,就自顧自定下了此事,完全沒管桑瓔答不答應。
桑瓔垂下了眼眸,她暗暗地握住了江灼雪的手,生怕這條龍一個氣不順,就直接對幾人動手了。
這些人的修為不俗,單憑他們倆恐怕打不過。
“既然諸位這麼好奇,那晚輩怎麼好拒絕呢?”桑瓔主動站了出來,迎著麵前幾人覬覦的目光,和紀宗主他們擔憂的眼神,一柄長劍憑空出現在了桑瓔手裡。
上麵滿是冰靈氣,濃鬱得讓人稍稍靠近就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這就是晚輩的劍,諸位前輩覺得如何啊?”浮川是把好劍,在桑瓔掙來的幾件靈寶作用之下,也生出了模糊的劍靈。
但即便如此,這柄劍也沒好到會被這些見多識廣的大能們覬覦。
所以當桑瓔剛一拿出劍來,紀宗主便悄悄鬆了口氣。
吳宗主毫不客氣地接過了劍,將其拿在手裡揮舞了幾下。他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反倒是跟在他身後的幾人,臉已經黑了下去。
“果然是柄好劍,倒還配得上桑瓔小道友。小道友讓我們看了劍,又救了我們一命,不知道可有什麼想要的?”吳宗主也是個要臉的人,做不出出爾反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