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在場眾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尤其是江灼雪,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如今更顯得難看了。
偏偏有些人就好像看不清事態一樣,非要在這種時候說些風涼話。
“嘖,我早說過你們帶我過去是沒用的。對魔尊而言我不過是條還算聽話的狗。沒了我,他還能有彆的狗。相比之下,還是貴宗的弟子更重要些啊……”梵南均的剛剛彎起嘴角,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江灼雪一個抬手,便隔空掐住了梵南均的脖子,直接將其拎了起來。直到梵南均被捏得臉色發紅發紫,幾乎都要厥過去了,他才鬆了手。
“是你們的魔尊讓你過來襲擊飛舟的對不對?”這個時候,九蓮也反應了過來。
當時跟著梵南均來襲擊飛舟的人實在太少了,而且梵南均的修為也不高,這麼貿然出手,萬一激怒了他們,肯定是逃不掉的。
如今看來,梵南均就是為了引開他的一顆棋子,為的就是讓他這個飛舟上最強的存在離開,如此才好對飛舟下手,繼而抓走桑瓔。
九蓮看著梵南均的表情,繼續開口:“但我有件事不明白,為何你們要抓桑瓔呢?她的修為不是最高的,於我等而言也並非重要到可以影響你我的戰局。我實在不懂,到底是什麼令你們對我的徒弟如此執著?”
梵南均沒有回答,畢竟連他自己都不懂,為何複生會那麼在意桑瓔。在意到隻是聽見了她的名字,就迫不及待犧牲了他,將人給抓了回去。
但他自然不會說實話,隻是冷笑一聲道:“這便不該由我告知諸位了,諸位還是自己去探查真相吧
而後,迎接他的,便是江灼雪毫不客氣的拳頭。在場眾人沒有一個出手阻止,畢竟他們早就對這個領著妖魔大軍攻占了許多宗門的魔族深恨不已了。
與此同時,城主府的主院裡,複生再一次找上了桑瓔。
戴著鐵麵具的男子帶著怒意尋了上來,他一把奪下了桑瓔手中的樹枝,捏著她纖細的手腕將人拽進了屋子裡。
“你找了流光劍宗的人來救你?!”複生咬著牙問道。
他確定自己當初的動作很小心,就連距離她最近的那個黑衣男子估計都沒有察覺到是自己動的手。那些流光劍宗的人何以如此肯定,桑瓔就在魔族手裡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桑瓔找到了與外界聯係的辦法。
一想到這裡,複生就忍不住想要發怒。
但桑瓔卻不懂他為何如此激動,她沒辦法說話,隻能冷眼看著麵前的人發瘋。
“你為何這麼看著我?我是你的師父,你該討好我、敬愛我、親近我!而不是如此抗拒我!”複生狼狽地避開了桑瓔的視線。
他心裡複雜又氣怒,這些沉重的情感讓複生覺得很陌生也很難熬。他本不該被一個女修如此左右,按照主子教給他的東西,他應該第一時間就殺了這個會影響到他的人才對。
複生抬手,再一次捏住了桑瓔的脖子。
可他不過剛剛觸碰到桑瓔,就仿佛手指被什麼灼痛了一樣,猝然鬆開了她。
桑瓔得了自由,忙不迭逃離了複生,躲到了屋子的另一邊才警惕地看著他。
這個抗拒又害怕的目光讓複生萬分刺眼,他動了動嘴想要解釋,但最後也隻是一言不發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