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無名時不時去做的事,就是一清掃者的名義前去追捕這些犯了事的逐日堂使徒。
這項活其實並不好乾,逐日堂的人不知從哪裡學會了個古怪的功法,可以將自己的身體隨意變化。這一招常用來行刺和偷襲,春回城的城主都險些中了這一招。
所以前去追擊逐日堂使徒的人,幾乎是拿自己的命去和人拚。但因為這類任務太過危險,所以能拿到的靈石也很多。
這種根本是拿命換靈石的活兒,一般也就是像無名這樣走投無路,還染上了詛咒的人才會去接的。
這些年逐日堂發展得很快,因為堂內使徒大部分都能改換外貌,所以城主就讓人特製了鬥篷,以遮住清掃者的模樣,不讓使徒知曉正追殺自己和同伴的人是誰,也免去被他們報複。
無名就是因為這個,才非要將侄子送走,不肯再和他相認的,因為無名很清楚,哪怕自己偽裝得再好,以逐日堂那樣無孔不入的能力,遲早會將他找到的。
他自己死了沒關係,但他侄子若是沒了,他實在對不起辛苦將自己養大的哥嫂。
可惜他算計了很多,卻偏偏沒算準侄子的倔強,和自己的心軟。
兩個使徒下手極狠,老者不過與他們纏鬥了幾招,屋內的許多家具都被毀了大半,而他自己身上也多了幾道深深的傷口。
“老東西,不過是萍水相逢的人而已,你何必為了這麼個送命呢?他殺了我們那麼多人,我們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隻要你現在肯退開,我們定然不會再為難你淤泥還在勸說,他大概也看出了老者的不凡。
眼見外邊天色越來越亮,他不想將時間再浪費在這人身上了。
老者壓抑著自己粗重的喘息聲,沒有吐露半個字,他怕自己隻要一開口,就會暴露他已經是強弩之末的事實。
看老者這麼頑固不化,來犯者索性下手更狠了,既然上頭都說了要無名死,那麼今日無名就非死不可!
……
哢嚓。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將桑瓔從修煉中叫醒了,她偏頭看過去正瞧見胖娃娃顧殊趴在窗前看著什麼,他踩著的窗台下邊是個碎開的花瓶,就是這個東西吵醒了她。
“你又在做什麼?”桑瓔捏了捏太陽穴,為顧殊的活潑感到頭疼。
但這一次顧殊卻難得沒有露出笑臉,而是嚴肅著一張臉回望過來:“客棧裡的那個小二,不久前化成一團泥出去了。我瞧了瞧他前去的方向,似乎是亂民窟
等到他說完,桑瓔的表情也跟著變了。
她可記得,那位精通卜算的老者,也是住在亂民窟!
作者有話說:
好啦,今天就到這裡啦。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