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日堂總盟的位置頗大,餘恒也是運氣好混上了高位,才在這裡有了個小小的容身之地。
他帶著徒弟在總盟住了許久,攏共也沒見過幾次堂主。
跟著藍衣使徒前去堂主的住處時,餘恒還在心裡苦笑,沒成想自己糟了回難,反倒有了麵見堂主的機會。
隻是想著想著,他的表情就陰沉了下來。好在那位藍衣使徒是一直走在餘恒前邊兒的,也根本不清楚身後之人的表情。
堂主身份隱秘,但凡想要見他都的經過重重檢測,等確定了來人身上沒有什麼不該帶的東西,才能將人放進屋子裡。
餘恒自然也不例外。
隻是負責檢查此項的人卻是怎麼都解不開他身上的捆仙索,一時間所有人都犯了難:“你身上這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餘恒露出苦笑:“我也不清楚,這是先前抓住我的人用來綁我的,本以為回來之後能解開,沒想到這玩意兒就好似長在我身上了一般。你說著繩子要是解不開,會不會影響我見堂主啊?”
負責此事的人不敢回答,隻是抬頭去看藍衣使徒的表情。
藍衣使徒見狀也皺起了眉頭,隻是他思來想去還是讓餘恒帶著繩子進門了。
屋內是一片漆黑,餘恒適應了好一會兒,卻依舊沒看清屋子裡的擺設,更沒看見坐在遠處高位上的人是何模樣。
藍衣使徒不似餘恒這樣一進門就敢亂看,他剛踏進屋子裡就小心地俯身下拜,結結實實給屋中之人磕了個頭:“堂主,人已經帶過來了
“嗯,那你就下去吧那聲音仿佛是從屋內的四麵八方傳來一樣。
餘恒不知為何,聽見這個聲音,卻是下意識顫抖了一下。
藍衣使徒十分聽話,堂主這麼吩咐他也立刻照做了。
等到身後的門再次閉合上,屋內就重新回歸了平靜了。
餘恒舔了舔嘴,也沒有主動開口,而是等著那黑暗中的人先說話。隻是等了許久,也不見上首之人開口。他跪在地上也不由地緊張了起來。
就在餘恒都開始懷疑,自己知曉真相的事是不是被麵前人知道了,堂主才終於說話了:“你是如何被抓,抓你的人又是何身份?那無名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餘恒眉心一跳,暗歎對方的每一個問題都問到了關鍵之處:“回堂主,我是技不如人被抓的。抓我的是兩個外來修士,他們的修為很高,其中一個似乎還懂些醫修的法子。據說那無名身上的詛咒就是他給抑製的
“抑製?”高位上的人聲音又大了一些,“隻是抑製?”
餘恒又磕了幾個頭:“屬下不清楚,隻是聽他們閒聊時提過是抑製。而且不止是無名,先前被堂主安排著跟屬下一起的小三子似乎也被抑製住了。屬下離開時見過他,他身上已經沒有紅紋了
麵對堂主,餘恒是不敢隱瞞太多的,他隻能半真半假摻著說,這樣才不容易被人發現他想要隱藏的事。
果然,聽了這些堂主的確沒有再追問下去,反而好奇地問起了他身上的捆仙索。在得知了這繩子沒人能解開後,堂主還抬手招了招:“你且過來,讓我瞧瞧
餘恒連忙上前,他的腦袋壓得極低,但目光卻悄悄瞥向了高位上的人。隻是即便已經靠得足夠近了,堂主的身上卻仿佛籠罩著一層黑霧一般,讓餘恒怎麼都看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