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因為什麼,無月殺的嘴咬得很緊,怎麼也不肯將自己背後之人透露出來。
桑瓔等人沒了辦法,索性那些藍衣使徒已經被救回來了,興許問一問最為親近無月殺的他們,能夠有些意外的收獲。
至於無月殺,既然他怎麼都不肯將眾人想要的信息說出來,那麼這個人的存在也就沒有意義了。
桑瓔將那日無月城外看見的汙穢物告知了柳斷月,也將那些汙穢物與自己的約定一並說了。
柳斷月是個明事理的人,他清楚桑瓔口中的汙穢物是怎麼產生的後,便一口答應下來,決定將無月殺交給那群汙穢物來處置。
為了不耽誤汙穢物與無月殺解決兩方間的仇怨,柳斷月在此事之後的第二日,便召集了整個無月城的人——其中自然也包括之前那些逐日堂的使徒。
桑瓔和江灼雪救下了他們,但因為他們曾在逐日堂裡做事,或多或少都乾過些不好的事兒,所以思來想去,柳斷月還是將其扣押了起來。
打算等過些時日,查清了他們犯過什麼事以後,按照他們所做事情的嚴重程度來量刑。
到時候先讓這群人幫著把無月城重新建起來,若罪過實在大,那就不能過柳斷月等人不夠慈悲了。
這個做法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讚同,為表公平,餘恒自然也是被一起關進去了的。不過他倒沒反抗,因為他唯一在意的徒弟冬冬已經被桑瓔和江灼雪帶著照顧了。
如今冬冬已經脫離了逐日堂,又沒了詛咒,還能和桑瓔一行扯上關係,餘恒已經十分滿足了。
於是等他坐在牢房中那堆雜草上,聽著那群被封了修為的藍衣使徒歇斯底裡地咆哮著、咒罵著柳斷月的時候,他第一次好心地開口勸解道:“彆叫了,人家不會理你們的。被關進來之前我就已經看到了,堂主被抓回來,身上的衣袍都是破破爛爛的。他手裡的鎖魂幡都沒了,逐日堂根本沒有再崛起的可能了。再說了,他根本就是騙你們的,無月城的人反倒是救了你們呢
但藍衣使徒對於堂主無月殺的崇敬根本不是餘恒能理解的,他此話一出,被關在一起的藍衣使徒們當即反駁:“你胡說!堂主不可能騙我們,我們一覺醒來身上的詛咒全都消失了,肯定就是堂主解救了我們。可恨那些人什麼都不知道,還將堂主打成惡人。他們根本就不懂身染詛咒的痛苦,還想要毀掉我們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們才是真正的惡人!”
餘恒無奈:“你們身上的詛咒,是一個叫江灼雪的人解開的,跟那個堂主沒有半分關係。而且你們也根本不會睡過去了,而是堂主用鎖魂幡將你們變成了活屍!若非那個使劍的女修毀了鎖魂幡,等到三日之後你們就是真的死了
但想要叫醒沉睡的人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兒,任憑餘恒將嘴巴說乾,將嘴皮子說破,但那群藍衣使徒就是不相信。
他們隻知道自己一覺醒來,身上的詛咒就沒了。這天底下除了他們的堂主,沒有第二個人有這個本事。
到了最後,即便餘恒拿鎖魂幡來說事,這群人竟還道:“就算堂主對我們用了鎖魂幡,那肯定也是因為鎖魂幡對於解決我們身上的詛咒有益!說不準,這鎖魂幡就是解決詛咒的重要法器!”
另一個藍衣使徒立刻著急了:“那這麼說,那個姓桑的女修豈不是將藏冥界所有身染詛咒者唯一的希望給毀了?!”
緊接著,又是陣陣斥罵桑瓔的言語,幾乎要將整個牢房給掀起來。
獄卒早就聽見裡麵的聲聲議論了,原本他隻笑話這群使徒蠢,被無月殺給利用了個徹底。但在聽見他們竟然對桑瓔口出狂言後,他立刻坐不住了,連忙站起來將先前幾個鬨得最厲害的好好教訓了一頓。
被封了、廢了功法的使徒們跟尋常人沒有什麼兩樣,獄卒的鞭子打在身上時一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