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瓔的猜測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栗,他們知道桑瓔的說法是正確的,但怎麼聽都對此感到深深的畏懼。
倘若有人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吃了聽潮宗的東西,不是也會被控製著來到聽潮宗嗎?
“我想他們應該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這種有問題的食材一旦落到了外邊,保不齊會引出什麼亂子來。他們一定要將人請到宗門裡來,才開始動手,估計就是為了杜絕這些有問題的食物外流桑瓔想了想,並不覺得聽潮宗敢這麼做。
他們或許能解決掉帶回宗門裡的人,但要是真的將有問題的食物流出去了,暴露的風險就太大了。
“而且桑瓔頓了頓,“以聽潮宗今時今日的地位,若他們要做的事不會觸及雲桑界這些修士的利益,那麼對我們這麼反感的雲桑界眾人沒道理不會幫他們。但聽潮宗這麼小心地隱藏自己的行動,甚至不敢讓其餘人知道他們在針對外來修士,這足以證明,一旦事情被揭發出來後,哪怕是雲桑界的人都不會支持他們要做的事。所以聽潮宗才會這麼小心翼翼
聽完了桑瓔的話,其餘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董福珠很快被師姐說服,但她也提出了新的問題:“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紅蓮的下落,也知道聽潮宗抓人是為了所謂的祭祀。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是直接聯係其餘的外來修士,一起將紅蓮他們救回來嗎?”
都不等桑瓔回答,蘭馥生就搶先否定了這個計劃:“外來修士雖多,卻也多不過聽潮宗弟子,而且傳送陣掌握在聽潮宗手裡,萬一他們聽到風聲,不等我們打進來就帶著紅蓮他們借由傳送陣離開怎麼辦?想要揭露聽潮宗的陰謀,還是得等救下了紅蓮他們才行
“那不若,我們將計就計,裝作吃了那些食物的樣子,故意被他們抓起來?”白克謹也跟著提議道。
桑瓔道:“這個辦法好是好,不過僅憑我們幾個想要安全將人救出來還是有些難,我們需要更多的幫手才行
聽到這裡,江灼雪原本不斷敲擊著桌麵的手忽地停了下來:“既然聽潮宗勢力大不好對付,那我們為何不想辦法去找另外兩大宗幫忙呢?有他們在,即便是聽潮宗也翻不出什麼花樣吧?”
另外兩大宗門,獸魂宗和陣宗?
“可是,這另外的宗門對我們這些外來修士都不友好,恐怕不會幫我們的董福珠三個雖然對這個提議很是心動,但稍微一想就知道,肯定不會成的。
江灼雪卻笑了,他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個鯉魚形狀的翠綠玉佩,塞給了他們三個:“你們帶上這個去尋兩宗的宗主,有了這個他們應當會答應幫忙的
“江師兄難道和這兩宗的宗主,有過什麼舊緣?”蘭馥生接過玉佩,感受到上麵磅礴的靈力,心中冒出些懷疑。
江灼雪聞言笑而不語,一臉的神秘。
董福珠倒是沒有蘭馥生想得那麼多,她隻是驚歎道:“我聽說那兩個宗的宗主都是幾萬歲的人了,如果江師兄連宗主都認識,那豈不是說江師兄也有幾萬歲了!我們師姐可隻有三百多歲,這難不成就是老牛吃嫩……嗚嗚嗚”
後麵那個令人尷尬的字,最後在蘭馥生的強勢捂嘴中消失了。
但即便如此,眾人也能猜出那個沒有說完的字是什麼。
作為被調侃的人,江灼雪卻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甚至看向董福珠的表情都和從前一樣和藹。
隻有跟他坐在同一側的桑瓔瞧見,他腳尖的那塊地磚已經被踩出了蜘蛛網一樣的裂紋。
桑瓔無奈扶額,感歎自己的師妹簡直是精準踩雷。
屋內的氣氛因為這句話幾乎要凝固住,桑瓔不得不站出來將話題重新引向正事:“既然如此,那便是我和江灼雪與段寒衣三人留下,你們找個機會離開聽潮宗,前往另外兩大宗門求援
此刻的桑瓔也不得不慶幸,雲桑界被無儘之海占據了大部分麵積,僅剩小小一塊兒陸地居住著人族,所以聽潮宗和獸魂宗與陣宗相隔並不遠。
若是蘭馥生他們動作快一些,興許不過兩三日就能走一個來回。
白克謹皺著眉頭:“可是我們三個忽然離開,會不會讓聽潮宗察覺到什麼?不若隻讓他們倆離開,我跟師姐留在這裡吧
“那怎麼行,還是我跟師姐他們留下,你們倆去吧!”董福珠站出來反對。
她就知道這個姓白的到現在都沒忘了跟自己爭搶師姐的寵愛,隻可惜師姐就是偏愛她這樣可愛的師妹,姓白的這輩子都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