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東西?”
一道仿佛是從喉嚨最深處發出來的聲音,將所有人從愣神中給喚醒了。
無論是想來聽潮宗看熱鬨的人,還是宗門內的修士、弟子,都被這一幕震撼地久久不願移開視線。
他們身為修士,見過無數氣勢不凡的龐然大物,但卻是第一次被這樣的巨獸震撼,甚至驚豔!
白色的巨獸凶猛又威嚴,即便它並未發出任何嘶吼聲,但它僅僅隻是站在那裡,就足夠讓所有人心生畏懼了。
“它的肩膀上什麼,是一個人嗎?”這些修士的眼力都很不俗,還不至於看不出大白團子肩上是不是人。
之所以會問出這句話,就是因為他們太過驚訝,甚至都不太敢相信竟然能有人敢站在巨獸的肩上!
但對此,段寒衣就不覺得有什麼了,他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桑瓔。在他看來天道的寵兒不過是踩個妖獸而已,有什麼好驚訝的,就算是踩在獸神的肩上,都是理所應當的!
被大白團子帶著好好出了一陣風頭後,桑瓔也有些驚訝。她看著聽潮宗的情況,分明顯示她才離開沒有多久。
但自己在獸神空間裡的那兩個月是她清清楚楚度過了的,桑瓔略一思索就明白過來,大概空間內的時光過得比外麵快一些。
桑瓔沒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在瞧見江灼雪朝她奔來時,她也從大白團子的肩頭一躍而下,順勢撲進了江灼雪懷中。
“你怎麼樣?”江灼雪抬手將人接住,立刻緊張不已地發問。
桑瓔抬頭對上他異變後的眸子,看出了裡麵濃濃的擔憂和關懷,心臟不知怎麼猛地跳動了一下:“沒事,你的眼睛怎麼了?”
“我也沒事,就是你忽然不見了,我有些害怕此刻的江灼雪早沒了先前掐著賀倫脖子時的英武,整個人脆弱得跟個琉璃盞一樣,似乎輕輕一碰就能碎了。
圍觀了這人情緒轉變的段寒衣一時間無語凝噎,竟不知該對桑瓔說些什麼。
桑瓔拍了拍江灼雪的腦袋:“你放心,我隻是掉進了獸神的空間,什麼事都沒有,反而還吸收了許多靈液,因禍得福呢。不過我不在的時候,賀倫沒傷到你們吧?”
桑瓔一邊說,一邊將目光投向了段寒衣。
段寒衣正要上前搭話呢,就見江灼雪這個不要臉的竟忽然紅了眼睛:“我沒什麼,就是忽然見你在靈池中消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賀倫打了幾下而已。沒有多重,也不是很疼
段寒衣:……
被打翻在地的賀倫立刻聽不下去了,他強撐著站了起來憤怒地指責道:“你胡說!我根本沒有對你做什麼,是你打傷了我!”
“被打傷了還能這麼中氣十足的反駁彆人,由此可見賀宗主傷得也不是很厲害啊桑瓔偏頭看過去,掃了掃對方乾淨的衣裳,還真沒看出他哪裡受傷了。
反倒是江灼雪,這麼一個曾經受了諸多折磨都不曾落淚的人,如今卻紅了眼睛,顯然是剛剛被欺負得很慘。
此刻的桑瓔已經完全想不起這家夥的龍族身份了,隻是抬手將人護在身後,對著一旁不明所以的團子道:“就是這個人為了把你喚醒,想要用我們十多個人的血喂給你,怎麼樣,你喜歡嗎?”
賀倫聽著這話,立刻意識到了這個忽然出現,還破壞了祭壇的家夥就是他心心念念了許多年的獸神!
他立刻顧不得什麼傷不傷的了,一雙眼裡隻剩下那個在小心舔爪子的白色巨獸。
大白團子猛地抬起頭,語氣十分憤怒:“姐姐說什麼,他要讓我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