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膽的老婆絕不相信有人偷了獵物,這麽個小山村裏,根本不會有人做這事。
當即就和李大膽說了此事,李大膽倒也不在意,叫他老婆回娘家取幾隻野雞過來,等他傷好了,在到大山裏獵捕一些就是了。
李大膽老婆從娘家取出來幾隻野雞就開始準備午飯,經過了一陣忙活,終於飄蕩出來了香氣。可是,掀開鍋蓋之後,李大膽老婆傻眼了,一塊肉都沒有,隻剩下了湯水。
而且更可怕的是,李大膽老婆一共取回來三隻野雞,用了一隻,剩下的兩隻就放在身後的木材堆上,如今回頭一看,木頭堆上空空如也。
李大膽老婆害怕了,將此事告訴給了李大膽,可是李大膽根本不相信,直到他將一鍋湯都喝下去,也沒看到有一塊肉的時候,才覺得有些奇怪,但也並未害怕。
東北的冬天很冷,而且很短,吃過午飯後天色就暗了下來。
李大膽昨天忙活了一夜,躺在炕上就呼呼大睡,隻有他老婆坐在炕上惴惴不安的盯著燭火,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不敢睡。
吱呀。
冬天的風很大,偶爾會將房門吹響,但絕對不會將門吹開。可是,李大膽的老婆卻感覺到一股冷風吹進了屋,差點就將燭火吹滅,連忙從火炕上跳了下來就要去關門。
可她並沒有看到吹開的門,反而看到一位身穿古裝,手搖折扇的儒雅書生一步走進了他們睡覺的屋子,隻是這書生的麵貌怎麽看,都覺得尖嘴猴腮。
“你是誰?”
村子不大,隻有十幾戶人家,幾乎很少有人晚上睡覺會鎖上門栓,也經常大半夜的會有人到處竄。但是,李大膽老婆絕對沒在村裏看到過這樣一個書生,而且還穿著古裝,這覺不對勁。
“叫我胡三就行,我找我父親。”
胡三搖著折扇,到處瞧了一眼,還嗅了嗅鼻子說道:“奇怪,我明明察覺到了父親的氣息,但為何就看不到他。”
“你父親是誰?”
李大膽老婆的心在莫名的顫,她突然記起,幾天前夢裏的那個白發老者,也穿著這樣的古裝。
“我父親是,哎太久了,我連父親的名字都忘了,他是個白胡子老頭,應該來過你們家。”
胡三又左右瞧了一眼,分明沒注意到旁邊李大膽老婆驚懼的表情,忽然目光死死的盯在了李大膽的肚子上。
“什麽,你們……你們竟然吃了我父親,你們不得好死,你們……”
“你們都要死,要死!”
胡三氣的咬牙切齒,目眥欲裂,渾身顫抖,陡然張開大口化作一隻猛虎衝向了李大膽,瞬間就叼住了他脖子扯下了腦袋,虎嘴開合間,噶蹦蹦響個不停,鮮血,碎肉,腦漿,流了一地。
“啊……”
李大膽老婆驚叫了一聲,全身驟然被冷汗打濕,瞪圓了大眼睛死死盯著燭火,這才發現還坐在火炕上,而且門也沒有開,也沒有儒雅書生,竟然是做了一個夢。
“你咋了?”
李大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了一臉冷汗的媳婦。
李大膽的老婆緩了緩神,剛要將剛才的夢說出來,可卻又愣了,她愣怔的看著李大膽身上的幾道抓痕,怎麽看都像是老虎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