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麽一說,剛子立刻從兜裏逃出來十幾枚,我隻取了一顆,夾在食指和中指間,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放在什麽地方。
突然,我心裏莫名的有了一種危險,而且在快速靠近,如果我再不破開指不定會發什麽。
一瞬間我就被急出了一身冷汗,心臟也顫巍巍的難受。豁然我想到了銅鏡,一直以來都是銅鏡指引我布下棋子,也許銅鏡可以讓這一切顯現。
本能的我就要取出銅鏡,卻突然一愣打消了這個想法。財不外露的道理我還懂,誰知道這些家夥是否安了什麽心,防備點還是好的。
我將手電筒照在了棋子上,用意識控製銅鏡散出一縷光也照了過去,雖然光線微微變了些,但也沒被發現。
“快點,有東西來了,大家小心。”
老鷹的話剛落下,周圍就轉來了簌簌的聲音。很多,絕不是一個,猶如潮水一般從四麵八方用來。
我心裏頓時一緊,不斷催促銅鏡快點,突然我看到了一個空白的點,連想都沒想就按了上去。
“給我破!”
一團又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破了過來,就像是一片黑色的巨大海浪,要將我們所有人拍碎成灰。
麵對如此恐怖的一幕,任何人都生不起半點反抗之心。就在這時,我將棋子點在了空白的那一點上。
嗡。
不僅僅是我,所有人的腦袋裏都傳來一陣嗡鳴,而後眼前就是一片扭曲。當我忍不住要吐出來的時候,眼前的畫麵這才定格,看了一眼,我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是哪?而且我的動作也很奇怪。保持前衝的姿勢,黑劍掃向田鼠的頭頂。
豁然我全身一陣,這分明就是那團黑乎乎的東西襲擊田鼠的時候,猛然轉頭我就看到狗蛋坐在地上,雙眼直勾勾盯著劈開的雙腿。
什麽都沒有,根本沒有毒蛇,隻是狗蛋肩膀上的傷卻真切的存在著。
我心裏震驚不已,這是什麽幻境,竟然讓我們所有人不知不覺的走著了道。
“每人喝一口。”
老鷹解下酒壺咕嚕嚕灌了一大口,而後就傳遞了下去。
很快就傳到了我這裏,我真是不想喝,不過田鼠告訴我,是因為這裏磁場太強導致我們腦電波受到影響,喝了酒之後就可以避免這種事。
我也沒有猶豫,當即就灌了一大口。辛辣如同一股火流傾斜而下,即使到了胃裏也火辣辣的難受,嗆的我咳嗽了好久。
是不是能防止腦電波不被影響我不知道,當我知道酒壯慫人膽,這一口下去,古墓給我的莫名恐懼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哈哈哈,小夥子還年輕,跟我們多盜幾次墓就什麽都不怕了。”
田鼠拍著我肩膀,其他幾人也都在看著我笑。我頓時明白過來,我的臉一定變成了猴屁股。
看田鼠幾人的模樣,顯然這種離奇的事他們經常經曆,也或許這次過後我能增長見識,以後就不用給藏獒說成“煞筆”了。
重新上路,我保持了絕對的警惕,其他人也是如此。剛進來就不知不覺的著了道,這裏的詭異也可想而知,還好沒有人掉隊。
越往裏麵走,我就越覺得死氣濃鬱。這段時間我也經曆過了好些事,各種險地也都去過,可是沒有一處能與這裏相比,全都是小巫見大巫,死氣幾乎到了令人窒息的程度。
前麵就是樹林邊緣,手電筒照過去還有片片放光,又走了片刻,我聽到細微的流水聲,應該是一條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