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我和衛蒼,為何水火不容?”
龍塵心頭一震,他也很想知道,隻不過這樣的事情,實在不好意思開口,如今雲奇大師提起,自然勾起了他的好奇。
通過雲奇大師講述,讓龍塵想不到的是,雲奇和衛蒼竟然是師兄弟,他們的老師一生,共收了三個弟子。
除了雲奇和衛蒼外,還有一個女弟子,那個女弟子,也就是雲奇的妻子,是雲奇給龍塵所看的畫像之人,跟夏白池有著九成相似。
雲奇他們的師父,是一位隱士高人,臨近晚年,才收了他們三個為徒,傳授煉丹之術。
而他們三人,煉丹天賦極高,尤其是雲奇,更是三人之冠,身受師父喜愛,對其更是儘心傳授。
不過人總是有妒忌心的,尤其出身寒微的衛蒼,自小憤世嫉俗,這方麵尤其激烈。
但是他一直壓抑著沒有表現出來,直到有一天,他們的師父年事已高,壽元將儘,便把雲奇叫到了身前,交給了他一塊銘牌。
“嗬嗬,我跟衛蒼的恩怨,就起於這塊銘牌”
雲奇大師歎了口氣,手中多出了一塊銅質的銘牌,那銘牌一出現,整個房間立刻升溫,仿佛一塊燒紅的鐵塊一般。
龍塵向那銘牌看去,銘牌的正麵刻著一口精致的丹鼎,周身霞光萬道,看起來極為逼真。
銘牌的背麵是一幅山水圖案,山水之間有著一道山穀,周圍仙氣繚繞,朦朦朧朧,看著那副圖案,龍塵竟然心境仿佛變得一下通明起來一般。
“這就是先師留給我的遺物,為了它,讓我們師兄反目,連累得愛妻隕落,唉”
雲奇大師摸索著手中的銘牌,一臉的複雜,有著一絲憤恨,有著一絲淒涼。
龍塵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雲奇大師收拾了一下情緒,繼續給龍塵講訴。
本來他師尊將銘牌交給雲奇的時候,隻有他們兩個人,極為隱蔽,可是不知道後來,衛蒼是如何得知了銘牌的存在,開始向雲奇討要。
雲奇不肯,衛蒼軟磨硬泡之下,見無任何結果,他又不是雲奇的對手,終於將黑手伸向了他們的師妹。
雲奇大師和師妹早就情愫暗生,衛蒼暗算了她,用她的性命要挾雲奇。
可是讓人沒想到的是,小師妹平時柔柔弱弱,可是骨子裡十分剛烈,竟然一怒自戕。
這讓衛蒼慌了,雲奇當時不禁殺意滔天,終於爆發了出來,欲將衛蒼碎屍萬段,為師妹報仇。
不過衛蒼雖然煉丹上的造詣,跟雲奇相差甚遠,但是戰力,隻是比雲奇略遜一籌而已。
自知不敵,衛蒼一路逃遁,雲奇萬裡追殺,可是依舊被衛蒼逃了,之後三十年間,雲奇始終不停地打探衛蒼的消息,要為師妹報仇。
可是衛蒼極為狡猾,始終不肯露麵,並不時地請高手擊殺雲奇,在那段時間,雲奇被伏擊數次,差點隕落。
後來雲奇從仇恨中清醒過來,如果在這樣下去,非但報不了仇,反而會讓自己的丟掉性命。
於是他憑借自己強悍的煉丹之術,加入了煉藥師公會,並成為了會長,將仇恨暫時放下。
可是就在幾年前,衛蒼忽然出現,而他的身份,竟然也成為了煉藥師公會的會長。
雖然時隔三十年,但是那份仇恨依舊沒有減少一絲,兩人曾經激戰過數次。
這些年來,衛蒼苦練陰煞毒掌,幾次激戰,雲奇雖然略勝一籌,但是卻奈何不得他,都被他逃走了。
最近兩年,兩人的爭鬥漸少,主要是都對對方的底細了解了,沒必要白費力氣,除非可以找到一擊斃命的方法,否則誰都不願意出手。
“你不是很好奇,這個銘牌到底是什麼,值得我們如此爭鬥?”講到這裡,雲奇大師問道。
龍塵點點頭,他確實很好奇,這塊銘牌到底有什麼來曆,讓衛蒼如此瘋狂。
雲奇大師臉上浮現一抹嘲諷道:“衛蒼其實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原本以為這是師父偏心,留給我的秘術,其實它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銘牌而已”
“普通的銘牌?”龍塵不禁吃了一驚,就為了一個普通的銘牌,竟然把自己的愛人害死了?
“是啊,它就是一個普通的銘牌,其實沒有半點用處,不過當時是師尊的遺物,命我保管,我也沒辦法。
原本我已經開始有些禁不住衛蒼的軟磨硬泡,準備把東西交給他保管了,誰知道,他竟然將黑手伸向了師妹……”雲奇臉上浮現的全是憤怒和殺意。
同時龍塵還在雲奇的臉上看到了懊悔和自責,為了一件沒有用處的垃圾,連累了自己的愛人,如果換做是龍塵,龍塵恐怕會瘋掉。
“這件銘牌,實際上是一個求學憑證”雲奇大師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繼續道。
“憑證?”龍塵不禁楞了。
“是的,這是丹修聖地——丹穀的求學證明,至於丹穀……,算了,還是不說了,太過遙遠。
你隻需要知道,那是丹修心目之中的最高信仰,我們這些蠻荒之地,根本沒人知道那個地方。
我帶著這個東西,已經幾十年了,現在我把他交給你”說完將銘牌遞給了龍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