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符文籠罩天穹,恐怖的血色大陣,散發著無儘的肅殺之氣,在大陣內,能夠嗅到的,隻有那無儘的死亡氣息。
隨著大陣之上,一道又一道“葫蘆”垂下,整個大陣,好像是一個巨大的蔓藤,結滿了果實。
那些葫蘆由無數的血色符文組成,血色符文緩緩飛散,露出裡麵一個個穿著血色長袍,胸前繪製著惡魔嘴臉圖案的邪道強者。
當看清楚這些人之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密密麻麻的邪道強者,竟然有數萬之多,站在虛空之上,如同一片血色雲朵,給人無儘的壓力。
更讓人震驚的是,為首的十八個老者,竟然都是命星境強者,而在他們身後,還有五百多位化神境強者。
除了這些人之外,竟然還有一大片的鑄台境弟子,這些弟子,看上去都年紀不大,可是氣息流轉,修為極為凝實,顯然都是鑄台境中的佼佼者,其中有一些人,周身符文流轉之下,一看就是極為強大的八品天行者。.㈤八一㈥0
最讓龍塵震驚的是,在那些鑄台境弟子中,有一個弟子,如同眾星捧月一般,站在所有弟子身前。
那弟子身材修長,麵容俊朗,不過整張臉,沒有一絲血色,如同白紙一般,最顯眼的是,他竟然有著一頭紅色的頭發。
殷紅如血的長發,配著一張沒有一絲血色的白臉,讓他如鶴立雞群一般站在人群之中,極為顯眼。
那個紅發男子,站在虛空之上,俯視著下方,冷冷地注視著龍塵,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龍塵卻能夠感覺到,那紅發男子的眸子之中,帶著濃濃的殺意。
正邪不兩立,雙方的仇恨,就算傾儘天武環海的水,也無法洗清。
他對龍塵產生殺意,再正常不過,但是在那個紅發男子的眼中,龍塵仿佛看到了另外一種情緒,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種情緒,應該是一種叫做妒忌的東西。
“嗬嗬,玄機子真不愧是來自天機島的存在,除了龍塵以外,竟然還讓我們摸到了幾條大魚,不枉我們如此興師動眾,布置血月吞陽陣。”為首的一位邪道命星境強者嗬嗬一笑,聲音如同尖刀刺入人的耳膜,讓人渾身難受。
那老者瘦小枯乾,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侏儒一般,一臉的麻子,眸子深深塌陷,鼻子極力前凸,如同鳥喙,看上去極為猙獰恐怖。
“這個老鬼很強,大家要小心。”鮑爺對眾人傳音,他已經生出了感應,雖然同為命星境,顯然這個侏儒給他的壓力更加恐怖。
龍塵此時也心中震駭,同時心中也泛出無比的憤怒,大韓古國被那個叫夏晨的陣法師,給搞得一蹶不振。
但是天機閣卻沒有什麼影響,這個王八蛋竟然又算計了他一次,而這次邪道顯然不允許任何失敗,一定要將他龍塵斬殺,不惜動用了這麼多人,構建血月吞陽陣,一下子讓他們陷入了絕境。
麵對十八位邪道強者,五百多位化神境強者,數萬鑄台境弟子,實力對比之下,實在太過懸殊了。
而且龍塵發現,那些弟子每個人手中,都握著一塊血色玉牌,玉牌之上符文湧動,很有可能,這血月吞陽陣,需要他們集體發動力量,才能構建出來,否則不會拉如此多的弟子過來了。
數萬人構建的大陣,隻要用點腦子,就能想到,這血月吞陽陣一定恐怖無比。
“瑪德,這也太瞧得起老子了吧。”龍塵不禁心中暗自罵道,發動數萬強者,就為了抓他龍塵,這特麼太誇張了。
那些邪道強者一出現,就以絕對的碾壓之勢,將所有人困在血月吞陽陣內,如同一群主宰,冷冷地看著眾人。
“丹塔和古族的人,可以離開。”那邪道的侏儒強者,看了丹昇一眼,猶豫了一下後道。
邪道凶殘成性,與正道勢如水火,兩者間的碰撞,隻有一方死亡,才是最終結局。
但是丹塔和古族,都是中立勢力,邪道也不想多樹強敵,尤其丹塔,更加不想得罪。
丹昇微微皺眉道:“這龍塵乃是我丹塔必得之人,是否可以……。”
丹昇的意思很明顯,彆人他可以不管,但是龍塵身上,可是有著驚人的秘密,丹騰就是因為追查這個秘密,而丟了性命,他這是通過丹穀的牌子向邪道施壓,要把龍塵給要過來。
那邪道侏儒強者臉色一沉,冷冷地看著丹昇道:“龍塵是我邪道必殺之人,從東荒到中州,龍塵讓我們邪道損失慘重。
而這次為了龍塵,我們不惜發動血月吞陽陣,這麼多人過來,就是為了抓捕龍塵,你覺得,我們會讓你帶走龍塵麼?”
那邪道侏儒強者的聲音冰冷,很顯然已經有些動怒了,他覺得丹昇有些不識抬舉了,他邪道如此興師動眾,不怕外界恥笑,就是為了能夠百分百捉到龍塵。
因為從東荒第一次正邪之戰開始,龍塵就上了邪道的絕殺榜,可是每次擊殺龍塵的行動,都破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