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手裡有天夜爐,但是開天戰宗的開天之刃,同樣是來曆極為可怕的存在,更有老爺子這位半步通冥強者掌控,他一點機會都沒有。
“僥幸而已,這場鬨劇,可以收場了嗎?”老爺子開天之刃在手,臉上浮現一抹微笑,淡淡地道。
他之所以能夠參悟自己的生死奧義,跟龍塵是絕對分不開的,如果不是龍塵給老爺子那壇子大祭司釀的美酒,或許老爺子一輩子也隻能卡在命星巔峰。
這一次,為了保險起見,老爺子將鎮宗神器,開天之刃都取出來了,就是為了威懾所有人。
本來開天之刃,鎮壓開天戰宗氣運,與神池相連,如果沒有開天之刃,神池之源將會徹底枯竭。
但是這次不一樣了,龍塵在魔靈山中,帶回來了完整的開天九式樣,有了完整的開天九式,神池被激活,可以再次蓄力,不需要開天之刃鎮壓,不過這次帶來之後,老爺子等人才發現,真是帶對了。
如果沒有帶開天之刃來,即使老爺子步入半步通冥,對戰天夜爐,也未必能占到大便宜。
火神殿殿主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出現了半步通冥強者,參悟了生死奧義的老爺子,不管是靈元、元神之力,都要遠遠超過他。
雖然他有天夜爐,但是他修為有限,無法發揮全部威力,難道這一戰,就真的要如同鬨劇一般收場嗎?
丹穀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挑動了整個東玄域所有勢力,如果就這麼草草收尾,丹穀的威信何在?又怎麼跟那些損傷慘重的宗門交代?
來參加屠龍大會,站在丹穀這邊的弟子,十五六萬人,如今活下來的人,不足一千人。
命星境強者,也被斬殺數萬之多,這是東玄域大地有史以來最大一次傷亡的內戰,如果如此恐怖的一戰,最終就此收尾,丹穀和那些宗門,將會成為全世界的笑柄。
想到這裡,火神殿殿主臉色一陣難看,最終一狠心一咬牙,捏碎了一塊玉牌。
“嗡”
虛空震蕩,一個身影緩緩浮現在虛空之上,當那個身影浮現在虛空之上時,火神殿殿主和所有丹穀強者,都躬聲行禮:
“參見穀主大人”
那虛空之中浮現的人,長衣飄動,長發披肩,看上去三十幾歲的樣子,臉上輪廓分明,威嚴又不失俊逸。
人站在虛空之中,周身仙氣繚繞,混沌氣息流轉,宛若一尊神明,讓人不敢直視,正是丹穀穀主餘嘯雲。
餘嘯雲一出現,臉色變得無比陰沉,甚至所有人都能夠感到他心中的殺意。
“不是說了,除非是丹穀要覆滅了,誰都不要打攪我麼?”餘嘯雲厲聲喝道。
火神殿殿主嚇得瑟瑟發抖,他在丹穀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餘嘯雲如此雷霆震怒,看來是在閉關的緊要關頭被打攪了。
火神殿殿主一聲也不敢吭,餘嘯雲臉上怒氣升騰,他已經到了關鍵時刻,結果被這一打攪,數月之功毀於一旦,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但是當他看清楚周圍的情況時,臉色不禁微微一緩,尤其當看到手持開天之刃的老爺子時,似乎明白了。
“開天戰宗的開天之刃,竟然可以動用了?你也晉升半步通冥了,看來你們開天戰宗也開始複蘇了。
不過不管你們怎麼複蘇,也不應該狂妄到,與整個天下為敵吧,如果不給我一個理由,休怪我辣手無情,覆滅你開天戰宗。”
餘嘯雲負手而立,冷冷地看著老爺子等人,周身大道規則不停地湧動。
雖然沒有爆發任何氣勢,但是所有人仿佛生命都被他掌控了一般,隻要他一個念頭,就可以令所有人覆滅,那是一種令人絕望的力量。
老爺子冷哼一聲,剛要反唇相譏,站在遠處的龍塵,已經飛奔過來,站在老爺子的身邊,看著餘嘯雲,冷笑道:
“穀主大人,不要張嘴就要給彆人扣大帽子,難怪你們丹穀的人,張嘴閉嘴都是什麼匡扶正義,什麼拯救天下蒼生,這都是跟你學的麼?
天下?什麼是天下?你丹穀就能代表天下?還是說你丹穀穀主可以一手遮天,你就是天下?”
餘嘯雲對於龍塵冷笑,並沒有任何的憤怒,而是淡淡地看著龍塵,搖搖頭道:
“天下不是一個人的,天下你可以理解為民心,也可以理解為天意,一個人修為再高,違背了兩者中任何一樣,都必死無疑。
龍塵你兩樣都違背了,天底下任何人殺你,都是義不容辭之事。
除惡務儘,必要時,用一些手段,隻要目的是為了天下蒼生,即使背負罪名,又如何?”
“假仁假義,以前我還以為你是個人物,沒想到依舊是個偽君子,你們這種人最讓人惡心。”龍塵冷笑。
龍塵的這句話,令在場所有強者心頭大駭,甚至一些老怪物,這輩子都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敢點著丹穀穀主的鼻子罵人的,這龍塵膽子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