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奪天者實際上是奪取固定的天道之力,說白了,隻有殺死強者,才能奪取他的天道之力,加持己身。
而賭天道的傳人,他們偷取的天道之力,隻不過是利用一種詭異的力量,跟天道贏取了一些籌碼來戰鬥。
當戰鬥結束,也就意味著賭局完結,天道之力回歸,籌碼清零。
如果想要再次偷取天地之力,需要重新開局,但是聽說,賭天道的傳人,並不是每次有贏的。
如果賭輸了,非但不會偷取天道之力,反而會被反噬,傷害己身,這是一個極為不可思議的傳承。”有人好心解釋道。
賭天道,傳承了不知道多少年,其中不知道中斷了幾次,但最終還是會有傳人續接傳承。
最為古怪的是,賭天道一代隻有一個傳人,誰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延續下來的,他們太神秘了。
蛟麒真君一聲怒喝,身形一動,竟然不再與那些骨牌較勁,他已經發現了不對,決定攻擊胡楓本人。
避開骨牌,從側麵出手,殺向胡楓,逼胡楓自己動手,那骨牌太詭異了,抽取天道能量為己用,自己一點力量都不需要出,簡直是在作弊。
這樣硬拚下去,對他沒有任何好處,胡楓一點力氣不耗,而他用的可全部都是自己的力量。
不過他剛剛轉過來,胡楓的骨牌,急速分開,宛若刀片對著他斬來。
骨牌分為四組,一和六道符文的骨牌一組,二和五道符文的骨牌一組,三和四道符文的骨牌一組,而那七道符文的骨牌單獨攻擊。
讓蛟麒真君驚怒交集的是,那骨牌攻擊快如閃電,力量駭人,他全力抵擋,竟然被震得手臂發麻。
“轟轟轟……”
四組骨牌,輪流攻擊,如同四道閃電激射,上下翻飛,狂暴而迅捷,犀利無匹,蛟麒真君竟然被殺得連連後退。
那骨牌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蛟麒真君全力硬拚,彆說崩碎那些骨牌了,連一絲裂紋都沒留下。
“好詭異的攻擊,每一次攻擊的力量都是那麼狂暴,那麼平均。”有人驚呼。
“你們沒發現麼?四組骨牌的點數,都是一樣的,都是七點。
但是它們無法同時攻擊,隻能輪流來,總力量不變,四組骨牌輪流使用那種力量,一切安排得天衣無縫。”一個弟子,不禁輕聲道。
經過那弟子提醒,眾人恍然大悟,一次攻擊過後,那骨牌就會倒飛出去,光芒也會變暗一些,而另外一組骨牌剛剛飛到蛟麒真君身邊,光芒瞬間亮起,攻擊過後,再次暗淡,其他骨牌爆發,周而複始,無窮無儘。
眾人不禁駭然,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攻擊方式,自己一點力量不用,這是要活活把人玩死啊,一個人力量再強,又怎麼能跟整個世界對抗?
“轟”
忽然一聲爆響,胡楓的七塊骨牌合二為一,神光激蕩,與蛟麒真君狠狠地硬碰了一記,胡楓被震得向後連退七步,才穩住身形。
“我胡楓無意與任何人為敵,做人凡事要有尺度,我知道你有很多絕招沒有使出,今日一戰,不分勝負,我也同樣,到此為止吧!”
胡楓大手一揮,將骨牌召回身後,看著一臉震怒的蛟麒真君,淡淡地道。
胡楓的聲音不卑不亢,即使麵對的是蛟麒真君,還有那麼多通冥境強者,依舊泰然自若,不卑不亢。
胡楓的意思很明顯,他之所以出手,是因為蛟麒真君太過分了,張嘴閉嘴卑微的人族,太過囂張,胡楓是賭天道傳人,也是中立強者,但是他也是人族。
如今一戰,大家深淺基本已經摸清了,再打下去,就需要各自拿出真正底牌了,底牌暴露人前,對誰都沒好處。
“你說到此為止就到此為止?真是天大的笑話,我看你就是龍塵一夥的,故意為他吸引注意力。”蛟麒真君戰戟一揮,俯視著胡楓,一臉地冷笑。
胡楓笑了,不過卻是譏笑:“你這是汙蔑人習慣了吧,隻要看著不順眼的,就安上一個罪名,然後堂而皇之的出手。
想不到一向霸道耿直的玄獸一族,也變得如此陰險無恥了,還真是讓人想不到。
我說到此為止,是懶得與你們這群人打交道,如果你認為,我是怕了你們,那就大錯特錯了。
如果你要戰,我陪你們便是,龍塵能讓你們血流成河,我胡楓,一樣可以讓你們屍骨如山。”
說到後來,胡楓平靜的臉上,殺機湧現,顯然蛟麒真君的狂妄令他怒了。
“轟”
胡楓背後那個不停轉動的色子,忽然不轉了,陡然間天地靜止,萬古沉寂,一股無形的威壓,籠罩了整個世界。
“戰還是不戰,一言可決。”胡楓冰冷的聲音,在虛空中回蕩,賭天道的傳人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