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忱曄‘嗬’了一聲,當真起身就走,半步沒停留。
出了彆墅,他揉了揉脹痛的眉心,對一旁的保鏢吩咐道:“去把沈晚瓷給他抓過來。”
醉成這樣,總得有人在一旁照顧,薄荊舟又是那種不喜歡陌生人貼身照顧的死性子,要不然也不會彆墅裡連個住家的傭人都沒有,禍是沈晚瓷闖出來的,自然也由她來照顧。
他的車一離開,等在旁邊的簡唯寧就進去了。
她擔心薄荊舟的傷,知道禦汀彆院晚上沒有傭人,沈晚瓷現在也不住這裡,於是就開車過來了。
門口的保鏢認識她,不止沒有攔她,還和她打了聲招呼。
……
沈晚瓷是被保鏢從家裡強行帶回禦汀彆院的,那人進來時她都已經睡下了,所以這會兒身上還穿著睡衣。
好在冬天的睡衣都是長袖長褲,很保守,不用擔心曝光。
“薄荊舟讓你們來的?”
這個問題她在路上已經問過了,但抓她過來的保鏢一直繃著一張臉,一言不發,這會兒大概是被問煩了,又因為到了目的地,神經沒那麼緊繃了,開口道:“少夫人,薄總喝醉了,得有人在旁邊看著,不然很危險。”
“他都能放任自己喝醉,你還擔心他危不危險,”沈晚瓷好不容易擺脫了保鏢的禁錮,轉身就往外走。
保鏢一把扣住她:“少夫人,方向錯了。”
“……”
她懷疑這人是故意的,她要走的心思都那麼明顯了,他還在那兒說她方向錯了,但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沈晚瓷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多想了,這說不定就是根木頭。
但不管她怎麼想,這根木頭在接下來的路程中一直沒有再放開過她。
直到走到彆墅門口,那人才鬆開她:“少夫人,您進去吧,我們沒有得到傳喚不能進去。”
沈晚瓷不想進去也沒辦法,這人根本不讓她走,她一臉怨氣的用指紋刷開門鎖,推開門,還沒走進去,就被裡麵的場景給震驚了。
雖然沒開燈,但開了門,外麵的燈光從身後照進去,勉強能看清裡麵的一點兒輪廓。
從玄關到客廳。
地上扔了滿地的衣服,男的女的都有,混雜在一起,向她訴說著裡麵發生的事情。
沈晚瓷完全沒想到開門會看到這樣的畫麵,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愣住的不止是她,還有把她抓來的保鏢。
客廳裡的人聽到動靜,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是簡唯寧。
沙發擋住了她大半的身體,但目光所及,從脖子到肩膀,都是光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