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普達口中的廖本滄,就是名震天下的九幽殿殿主,同樣是培養殺手的地方,隻不過九幽殿的殺手,是專門搜尋和獵殺九星傳人的。
同樣都是殺手之皇,同樣都是大梵天的得利手下,可是個人關係卻並不和睦,經常發生一些不愉快。
主要是廖本滄性情孤傲,剛愎自用,九幽殿的殺手,更偏向於技術流,全部是比較剛硬的刺殺之術。
而恩普達的血殺殿,卻更偏向於陰招和計謀,無所不用其極,什麼兵器塗毒、色誘陷阱、坑蒙拐騙、利用婦孺做掩護等等,毫無技術含量的刺殺,被廖本滄所看不起,所以每次見到恩普達,他都嗤之以鼻,冷嘲熱諷。
恩普達雖然老謀深算,懂得隱忍,但是他也有脾氣,總是被這麼針對,他也受不了,兩個人就成了針尖對麥芒,甚至座下弟子,有相互刺殺的情況發生。
如果不是有大梵天壓著,兩人甚至可能會發生血拚,所以兩人同為大梵天手下,卻彼此並不來往。
對付龍塵的事情,恩普達想讓九幽殿也參與進來,他知道,一但九幽殿參與,爭強好勝的九幽殿,一定會花大精力刺殺龍塵,他們要趕在血殺殿殺掉龍塵之前,乾掉龍塵。
因為血殺殿已經頒布了血殺令,如果讓九幽殿的人殺了龍塵,那就等於是打了血殺殿的臉,那是九幽殿最喜歡做的事情了。
伽羅笑了,恩普達的心思他又豈能不知?不過,他也不喜歡廖本滄,他願意幫恩普達這個忙。
恩普達和伽羅相視一笑,笑得有些陰險,隻不過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笑的時候,龍塵也在笑。
飛舟飛離惡龍域,並沒有被魔眼睡蓮攻擊,出了惡龍域,龍塵哈哈大笑,笑得跟個傻子似的,讓白詩詩又好氣又好笑。
“有什麼好笑的?”白詩詩問道。
“我是笑恩普達,十有八九這個老家夥,正在背後研究我呢。”龍塵嘿嘿一笑,臉上全是陰險的笑容,跟一個剛剛偷了一隻雞的小狐狸似得。
“恩普達?”眾人一愣。
“你們不知道吧,那個趙青龍就是血殺殿的信徒,我看他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他能騙過任何人,騙不過我,我對血殺殿太了解了。
哪怕他的功法,氣息各方麵都沒有任何破綻,但是靈魂深處的信仰波動,騙不了我。
這個家夥一定把我們的所作所為,都向恩普達彙報了,所以在飛舟內,我故意說了那些,就是說給他們聽的。”龍塵道。
眾人一驚,那趙青龍竟然是恩普達的信徒,他們都被騙了,這家夥被血殺殿追殺,原來是一場苦肉計啊。
“以恩普達多疑的性格,一定在疑神疑鬼,各種猜測,卻不知道,三爺的套路,永遠不是他能看懂的。
等著吧,用不了多久,淩霄書院第七分院院長龍三爺,就要橫空出世啦!哈哈哈……”龍塵仰天大笑,仿佛一切儘在掌控之中。
在巨屍深淵的遺址中,埋藏在地下的基石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基石內一枚小小的符文亮起。
而在昭明古城內,隨著人們焚燒骨頭,“祭壇”上一枚玉符被碾碎,隨著焚燒,散發出令人無法察覺的能量,它融入虛空之中,悄無聲息。
誰也不知道,這一絲絲能量,竟然緩緩向第七書院遺址飛去,神不知鬼不覺地融入基石,被那符文吸收,這一切,除了龍塵,沒有任何人知道。
殊不知,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有時候越是簡單幼稚的伎倆,越能騙到一些老狐狸,淹死的,大多都是會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