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帝國內,最高文學學府就是夫子院,夫子院下的弟子,有著不同的等級。
依次是童生、學生、門生,童生和學生隻需要經過考核,就可以獲得資格,但是門生不一樣,門生必須要拜師,需要跟師父學習學問,就跟武道傳承有些類似,但是又不太一樣。
因為夫子院的每一個導師,都有不同的擅長領域,也隻有成為門生之後,才能算是夫子院的學生,也被稱為夫子門生。
成為夫子門生後,還有三個等級,分彆是近士、舉士和學士,而在三個級彆之上,還有一個專門精修之所,名為翰林,考入翰林,才算是翰林學士。
翰林學士擁有極高的身份地位,可以與皇子皇女平起平坐,而夫子院的夫子,地位就更高了,麵見皇帝可以不行叩拜之禮。
翰林學士擁有著淵博的知識和學問,受到無數書生們的敬仰和欽佩,而龍塵眼前這個白胖書生,赫然是今年新晉的翰林學士。
此人年僅三十,就獲得了如此高貴的學位,可以說是風光無限,一時無兩,可以說,他已經走上了人生巔峰,故而傲氣十足。
可以說走到哪裡,都是前呼後擁,不管多少人,他都是焦點,他也非常喜歡這種感覺,感覺這才是人生。
但是今天,卻很不自在,琴宗弟子在這裡演出,與所有人坐在一起,他再也找不到一枝獨秀鶴立雞群的感覺了。
甚至從開始到現在,他連展示自己的機會都沒有,而琴宗的美麗女子,連正眼都沒看過他一眼,這讓他很受傷。
琴宗女弟子,個個美若天仙,更重要的是,她們身上有一種高貴的氣質,令人心生愛慕。
本來琴宗女弟子對所有人,都有些冷漠,並非單獨針對他,他心裡雖然不爽,但是也能接受。
但是廖羽黃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去拉龍塵的手,如此親昵的動作,頓時令無數人妒火中燒,尤其是心高氣傲的他,頓時受不了了。
本來他就看不起修行者,認為所有修行者都是隻會動拳頭的粗人,嘴巴比腳丫子還笨,卻沒想到,龍塵幾句話,把他頂得差點上不來氣。
怒火升騰之下,腦子變得不靈光了,找不到反擊之詞,越是想著怎麼反擊,腦袋裡就越是一片空白。
情急之下,他直接站起來,指著龍塵喝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與我一個翰林學士討論?”
白胖書生這一怒,頓時讓無數人一臉怪異地看著他,翰林學士這麼罵人,如此粗鄙,真的合適嗎?
龍塵嘴角彎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搖了搖頭道:“我懷疑你這個翰林學士是不是通過見不得光的手段搞到的啊?怎麼這麼沒水平呢?
看我出風頭,跟琴宗仙子講音律,你很不爽,我講音律,你跟我講武夫。
我跟你講武夫,你跟我講道理,我跟你講道理,你現在又跟我講地位,咋地,說個話,還得談資格?”
罵出那句話後,白胖書生一下子從憤怒中清醒了過來,他是因妒生怒,口不擇言,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後悔也沒用了,說出的話,根本收不回來了。
見龍塵提問,隻能硬著頭皮道:“那當然,朱雀皇帝高高在上,難道說,任何雞鳴狗盜之徒,也有資格跟他老人家對話麼?”
他一方麵想探探龍塵的底細,另外一方麵,話已經說到這裡了,如果承認自己說錯話,那就等於是自己打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