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的,有時候是君排在第三,有時候是師排在第三,如果是修行者,師排第三,父母給了生的機會,而師父卻給了改變命運的機會。
但是在凡界或者是書生們,會將鈞排在第三,因為沒有一個強大的君主,一個強大的國家,就沒有安定的生存環境,生與死都不在掌控之中。
沒有國,自然就沒有家,所以孫夫子說的順序自然是天地君親師。
“那你可知道,你如果跟公主成婚,需要入贅皇室,孩子都跟皇姓?”孫夫子問道。
“我知道啊,但是我樂意。”龍塵道。
孫夫子微微一笑,眼睛看向牆壁,指著牆壁壁畫中的葵花道:
“金盤賣弄逞腰纖,朝暮傾陽不避嫌,雨露之恩全枉負,一心著意在趨炎。”
孫夫子一開口,薑慧心和許蘭心臉色變了,餘青璿更是眼中帶著憤怒,孫夫子太壞了,竟然如此羞辱龍塵。
龍塵如果跟她成婚,就是為了貪圖榮華富貴,並且忘記了父母之恩,生下的孩子,不能跟自己姓,就是不孝。
麵對孫夫子的羞辱,龍塵冷笑,也看向壁畫,忽然見壁畫中有一株通天柳樹,柳樹上還站著兩隻鳥,龍塵一下子想到了柳如煙:
“垂柳如煙細如絲,萬片相思掛滿枝,烏鴉聒噪枝頭叫,兩心相悅隻自知。”
實際上那柳樹上的兩隻鳥,羽毛是褐色的,其實並不是烏鴉,但是孫夫子借物喻人,龍塵也直接還擊。
你一個老不死的知道什麼是愛情?就知道呱呱亂叫,至於什麼世俗看法,老子根本不在意,我們的感情,隻有我們自己知道。
龍塵吟詩後看著餘青璿,果然餘青璿也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那一刻,兩人仿佛都可以看到對方心裡最深處,那種毫無保留的信任,是最動人的情感。
龍塵的詩,平平無奇,在創作手法上,顯然不及孫夫子,但是孫夫子是有備而來,而龍塵是隨手拈來,也算是打了個平手。
人們震驚於龍塵的反應速度,按理說修行者,罕有這樣的文采。
“哼,那我也以柳做一首詩:亂枝猶未變初黃,倚得東風便猖狂,亂把飛絮遮日月,不知天地有青霜。”孫夫子冷哼道。
“我狂了麼?真是好笑,剛才說我人身攻擊,現在你不也一樣?我看你的劣根更深,不過你要玩,我陪你就是。”
龍塵左右看看,忽然將桌子上的茶壺端了起來,看了看茶壺,又看了看孫夫子,看了看孫夫子,又看了看茶壺,龍塵忽然吃驚地道:
“你該不會是茶壺成精了變的吧?”
麵容古板的孫夫子,本來身材就有些肥胖,坐在那裡顯得更胖了,龍塵用眼睛在茶壺跟孫夫子之間做比較,越看就越像。
龍塵這句話說出來,在場的不少人,忍不住直接笑出了聲,因為確實太像了。
孫夫子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異常難看了,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