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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水靈的娃娃,跟白瓷瓶一樣,就是這好好的臉上,咋留了塊疤。
阿婆一臉惋惜地摸了摸我的頭發。
我持著毛筆的手一頓,手下畫的花樣瞬間就毀了。
阿婆是個繡娘,這段時間,我跟著她學刺繡,本想自己畫個花樣,繡著玩,沒想到一下失誤給毀了。
站在一旁看了許久的遲晏臣接過了我手中的筆,沾了沾顏色,沒往紙上畫,反而抬起了我的臉。
細微的觸感從我的額角傳來,我動了動,反而被他按住了。
彆動。
兩人的距離極近,幾乎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我耐心等著,直到他說好了,才拿起一旁的鏡子。
鏡子裡,額角的那條疤被覆上了顏色,成了一枝豔麗的桃花。
阿婆讚許地拍了拍手:人麵桃花相映紅,好看。
疤不是壞事,隻要傷口好了就行。
他的話似乎意有所指,暗含深意的眼眸望了我許久,才退開。
退開的距離不少,但剛剛好能將我的反應收入眼下。
我愣在那兒,心跳有些加快,不禁紅了紅臉。
一抬頭,對上鏡子裡他掩在陰影中晦暗不明的眼神,握著鏡子的手倏爾收緊了。
江南水鄉總多煙雨,窗外細細密密的雨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