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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來二去就交了朋友。
通過幾天相處下來,神荼收集到她的信息如下:
童真,京城附近人士,正值天下動蕩,全家被亂軍所殺,整個家族唯一的幸存者。
不過,對於她到底被誰所傷,又為何會墜崖,卻一點也問不出來。
某天。
某女終於小情緒爆發了。
“喂!你到底能不能治好我的病呀?喝了這麽多天藥,我還是這個鬼樣子!”童真都有點不相信神荼了,說什麽天下第一,特喵的不會是個庸醫吧?
某神醫若無其事地坐在對麵沏茶,修長如玉般的手指在紫砂壺上優雅動作著,第一遍茶水倒在茶寵的身上,不慌不忙,像是沒聽到她說話。
童真看的翻白眼:“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他依然裝作沒聽見,衝了一遍又一遍,第三泡茶才倒進紫砂杯裏,其中一杯推了出去,遞到童真麵前:
“先嚐嚐這個,我最喜歡喝的白嶽黃芽。”
“哼!沒心情!”
神荼抬眼看著某女臉上的漸變色,端起杯子,小酌一口,解釋道:
“化魔毒,是一種西域罕見的奇毒,稀有無比,能下此毒的人,身份一定很不簡單,同理,能有此解藥的人……世上更是無幾,因為稀少而珍貴,一顆解藥的價格就上到十萬兩黃金……”
神馬??十十十、十萬兩……黃金……
童真,徹底絕望!
“你個庸醫,治不好人家你就直說啊,一顆解藥十萬兩黃金,誰信你的鬼話,用這麽荒唐的理由來騙人家,哪裏有你這麽壞的人啊!”說著就哭鼻子了。
神荼非常無所謂地聳聳肩:“你愛信不信,我說的是大實話。”
童真簡直要化身人形移動轟炸機。
“我不****不****不活了!你個騙紙騙紙騙紙!”
“住嘴!”神荼覺得耳朵都要炸了。
“我就不我就不我就不!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反正都治不好了,我一頭撞牆死算了!”童真一哭二鬨三上吊,說著,就要起身去撞牆了。
神荼眼明手快地拉住她,壞壞地勾著唇,又話鋒突然一轉:“我什麽時候說過……治不好你了?”
童真愣了兩秒,然後化悲憤為迷之驚喜。
“真噠?你能治好我?”她鬼臉上還掛著亮晶晶的淚水,雙眼卻撲閃閃地看著神荼。
兩人又坐了回去繼續喝茶。
“我認識的一位朋友,應該有此解藥,隻不過那人正在雲遊四海,來無影去無蹤,不是那麽好找。”語罷,神荼又端茶泯了一口。
“有解藥你就早說嘛,還害人家剛才那麽傷心難過!”童真開心地賞了神荼一捶,‘嬌滴滴’:“討厭鬼!”
“噗!”神荼頓時驚悚地一口茶噴了粗來,不偏不倚地灑在對麵的‘鬼’臉上。
“我的媽呀,你這個樣子,能不能別賣萌!”
“哼!”童真瞪眼:“你別小瞧了人家,人家以前可是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尤物呢!”
神荼灰常仔細地上下左右端詳著她,良久,嗯……
“橫看豎看都是個怪物。”
“什麽?”童真姑娘要炸毛了,眼裏放粗死亡射線:“你說誰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