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臉色發白地勉強起身,給他行了個禮。
玄華過去扶著童真,讓她不必多禮。
童真縮了縮身子,不需要他扶。
玄華於是掀起龍袍坐下,親自拿過一旁宮人端著的藥,喂她喝:“來,趁熱喝。”他用勺子勺起一匙,在上麵吹了吹,然後遞到童真嘴邊。
“不必了,我自己會喝。”
童真現在對誰都不信任,特別是玄華。
玄華知道她對自己生出戒心,也無所謂地把藥輕輕放在一旁。
“那朕先把藥放在這。”除了想除掉童真腹中的孩子,玄華對她還是有幾分真心的,這藥也是真實給她條理身子的藥。
玄華看著她,然後開始挑撥起她跟玉擎天的關係來:“發生了這種事,朕知道你很難過,朕也一樣深表難過,你的那位一定是誤會了你腹中孩兒是你跟朕的,所以才會在饅頭裏……”
“不可能!”童真卻在這時打斷他:“神宗大人不會這樣做。”說完,她冷冷地看著玄華。
如果玉擎天和玄華這兩人之間一定是其中一人害的她流產,比起玉擎天害自己,她更希望害她的人是玄華,這樣的話她起碼不會更加傷心難過。
如果玉擎天要害她,當日楊才人絆她一腳的時候大可以任由她跌倒,剛好還可以借楊才人之手借刀殺人,又何必過來扶住她?
而且昨晚上玉擎天見她流產後的神情是坦坦蕩蕩的,沒有一絲閃躲,反而是玄華,卻在暗地裏偷偷勾唇笑著,所以比起是玉擎天乾的,她更懷疑是玄華。
後來玄華要上早朝就離開了,走之前叮囑她喝藥。
童真陽奉陰違地應了聲,轉過頭就把那碗藥倒掉。
過了一會兒,玉擎天也端著一碗藥雞手鴨腳地瞬移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