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寶貝,你覺得黑幫大佬是長什麽樣的呢”。
美婦感覺自己看到了救星,語氣裏滿是激動,
著實是把小月月嚇了一跳,居然乖乖地回答了,
“黑幫老大不就是,滿臉胡渣,頭頂雞窩,鷹鉤鼻,尖耳朵,墨鏡底下帶個狐狸眼睛的嗎”?
某一隻單純的小白兔如此應道,
“額,你說的黑幫大佬好像就差在臉上寫上我是壞人這四個字了”。
美婦捂住一額頭的黑線,她現在不知道應該開心自己的女兒還保留著童真,還是應該擔心自己的女兒這麽單純,長大以後會不會被小白臉欺騙感情。
強壓心頭的複雜情緒,美婦眼波微轉,白皙修長的手指指向一處,對著眼前讓她欲哭無淚的寶貝女兒,一本正經道:“你覺得那邊那個男孩子是個怎麽樣的人呢”?
“誰啊”?
北冥月蹙了蹙眉,有些不滿媽媽變幻莫測的態度,不過還是應了老媽的話,閃爍惱怒的瞳孔朝著壞女人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在當時,任誰都沒有想到,就是這一眼,居然在日後釀成了數不勝數的悲劇,甚至差點顛覆了這整個國家,
“好漂亮”!
“他真的好漂亮”。
北冥月看得有些癡了,瞳孔根本無法從那處移開,
她一直以來都以她的容貌為驕傲,同樣的,她的容貌也值得她為之傲然,
而,她今天看到那個男孩的長相時,是真的有點自卑了,
她甚至無法想象擁有這種容貌的人會個男孩子,
從她這個方向其實隻能看到男孩的側臉,
男孩穿著的是一身迷你型號的黑色西裝,事實上,在來參加這場宴會四歲到九歲的男孩子,穿的也差不多就是這樣,(誰讓男人是一身西服打天下呢。)
但可能是因為年齡的關係,那些男孩子個個都長得胖胖的,穿上西裝違和感不是一般的大,
事實上這種年紀的男孩子本來就不適合穿西裝這種東西,也不適合黑白這兩種單調的顏色。
而很奇怪的,這種西服穿在他的身上卻沒一點違和感,他的身材看起來很纖細,至少,以北冥月對自己身材的信心,都不敢打包票說自己的身材會比他好。
流海微垂在額間,讓人深陷的黑眸中閃著不符合他年齡的淡淡憂傷,
黑色仿佛是為他的量身定製的顏色,將他身上的一切隱藏同時,卻又給人一種想要探索的求知欲。
他的手上帶著手套,黑色的皮手套,看上去像個執事。
白皙如玉的側臉上已經完全褪儘了屬於小孩的白皙,
取而代之呈現出的是一種別樣的病態白,像個大病初愈的病人,給人一種令人憐惜的感覺,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摧毀欲。
看他的樣子,好像是想伸出手去抓擺放在桌子上的點心,
但不知道為什麽,每一次當他那帶著皮手套的手指觸碰到桌麵的點心時,都會閃電般的縮回去,好像碰到的不是點心而是毒蛇,
耳垂已經因為久久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點心,已經染上了淡淡的緋色。
“媽,我過去一下”。
頭也不回地說了句,緊接著,不待美婦同意,北冥月朝著男孩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月,月兒”。
美婦剛回過神,剛還在眼前寶貝女兒,早沒了蹤影,再向前看,女兒已經朝著她所指的男孩的方向,走了過去。
“額,不是女大不中留嗎,怎麽我家女兒才六歲就想著去找男朋友了”。
莫名,美婦有種把自己女兒賣了的負罪感。
快步走到男孩身後,將男孩又要踮起的身體按了下去。
隨後,二話不說地將桌麵上那塊男孩一直想要拿的那塊點心,從桌上輕而易舉地拿了下來,放在了男孩的手心,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