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是你啊?”
醫院的大門口,看到來接我的男人。我頓時覺著腦殼很疼。
雖然沒有穿警服,可這整天擺著一副別人欠他二五八萬的欠抽表情的人物,我絕對不會認錯的。就是各個案件都莫名奇妙和我牽扯在一起的那個警察。
就這麽個人,值得昨天晚上爺爺奶奶臨走了都隻字不吐嗎?
“沒有為什麽,上車。”他打開自己的警車後車門。
我的臉頓時僵硬住,環視了下周圍,所有人無一都紛紛安靜地遠離。幾個好八卦的,還在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一瞬間,我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不過轉
念便一下釋然了。
這個警車,好像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而且,不會是這麽平靜,應該是由好幾個警察給我套上一個頭套,在人群把我押進這輛警車裏才對。
等這個想法結束時,我已經坐到警車裏麵了。
“叔叔,你叫什麽名字啊?”我這才想起,都見過這麽次麵了。我連這個警官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呢。
“葉鋒。”回答的相當有他的個性。
內心忍不住暗暗吐槽一句,“這世界上跟我同姓的人還真多。”
“上次的事情,抱歉。”葉鋒的聲線變得有些低沉。
我聽到,下意識地問道:“什麽事情啊?”
葉鋒:“上次沒有考慮到你的身體狀況,讓你知道那種事情。抱歉。”
“哦~”我一下恍悟,這才想起來,是這個警察把那四個婊子帶到醫院裏,讓那四個女婊說明白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結果我自己是當時氣得吐血昏過去了。
敢情他是把這件事的鍋背到自己身上了嗎?
想到這裏,我趕忙解釋,“沒有的事,你告訴我事實我很高興。你沒有什麽對不起我的。是我當時自己沒有好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不關你的事情。”
在我看來,揭露真相,讓事實大白於天下本來就是刑警應該做的,天經地義。
至於,這個真相能不能被人所接受,我覺得這不該是刑警應該考慮的問題啊。
可是,我的這番話,感覺他是壓根鳥都沒鳥,自顧自地說道:“住的地方是在我租的公寓,有時候我會加班到很晚,你自己做飯和叫外賣都可以,學校,也已經找好了。你下個星期去報名就ok,條件不是很好,但我真的已經儘力了。”
“一個星期要去醫院複查一次,藥要按時吃,另外,身體不舒服了一定要及時和我說,不能瞞著。”
“……呃。”我還能再說什麽?雖然被人關心很開心,但聽到這種話,這感覺還真微妙呢。
我猶豫下問道:“是我爺爺奶奶這麽叮囑的嗎?”隨後透過後視鏡看到,他的喉結滾動下,說道:“沒錯,你的爺爺奶奶還真是關心你呢。”
“是嗎?”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其實也沒有那麽誇張的啦。有的時候,對於他們這種我也挺傷腦筋的。”
葉鋒的唇角微微上揚,“是嗎?”
目的地到達,我在被一群人的圍觀和竊竊私語中,縮著腦袋跟隻鴕鳥似的,拉著某個人衣角,眼睛都不敢睜的走了好長的一段路。
好不容易地來到這警察所指的一扇賣相非常不錯的房門前,我以為終於要到頭了,結果打開時,撲麵而來的灰塵嗆得我差點當場“去世”,“咳咳,葉鋒先生,你平時應該沒怎麽在家裏住吧。”
內心:“這壓根都是有好幾年沒有人住過吧。”
“嗯。”葉鋒接著說道:“這房子我差不多租了兩年了。算下來,也就兩個月的時間我是住在這裏吧。”
“呃……”這家夥居然還承認了,我內心忍不住犯著嘀咕,“就兩個月住在這,你至於租兩年嗎?嫌錢多啊?”
我捏著鼻子,滿臉凝重,真不是這裏有什麽異味或是嫌棄,而是這些灰塵一聞到我就會咳個不停,“總之,先打掃下吧。要不然肯定沒有辦法住人的。”
我本以為葉鋒聽到會很不愉快,畢竟誰都不喜歡自己的家被人嫌棄,可讓我有些意外的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一丁點地不愉快,就跟個木頭人似的點了點頭,機械性地說道:“嗯,也是。”
雖然有點在意,但現在我實在是沒有心情去深究下去。
從口袋裏拿出從醫院拿出來的口罩帶上,拿起打掃工具,開始清理房間。
房間不是很大,兩室一廳的類型。
清理所用的時間,有點出乎意料的短,我本來以為以我開門時,看到的那種如鬼屋一般的景象,還以為要與灰塵戰個天昏地暗。
可是結果卻是,短短的半個小時,便清理了個乾淨。連垃圾都隻有僅僅兩小袋。
原因隻有一個,這個房間除了灰塵以外,壓根就沒啥好打掃的。
不過也是,原主人都壓根沒幾天在家。能有什麽垃圾和那些很難清理掉的汙穢需要處理呢。
收拾好了打掃工具,葉鋒摘下口罩,“好了,我還有工作需要處理,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去吧。”我的聲音都難掩迫不及待,在醫院裏被困了快近兩個月,我現在是做夢都要去外麵好好地浪一浪。
葉鋒打開房門:“出去玩可以,但可別亂吃東西。”
“嗯嗯嗯,當然當然。”我雖然一向控製不住我自己的嘴,但這種尤關性命的事情,我還是會很警惕的。……大概吧。
葉鋒轉頭看了我一眼,臉龐上寫滿了,“我信你個鬼。”
“我是說真的!”他滿臉寫著教育熊孩子的無奈。
“嗯,一定一定。”這一次真隻差拳頭抵著太陽陽穴發四了。
本來我是想這麽乾的,但想著警蔡和軍人一向都是最看重這個誓言的。萬一我到時候,忍不住嘴饞吃了些不該吃的,我不得徹底完蛋。
“誒……好吧。”葉鋒無奈池歎了口氣,身影消失,大門發出“咚”地一聲的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