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心頭一動,感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看向門外,思慮起來。
霎時間他想起了他蘇醒的時候是被風吹醒的,因為環境寒冷,這才將他從睡夢中驚醒,隻是此刻,風呢?
無風的環境讓他心中更為冰冷,要是隻有一時的無風,他也沒什麽好在意的,隻當是停了。
不過他發覺自他蘇醒後就再也未察覺到那能將他吹醒的風了。
此刻他才察覺,那陣風究竟來自何處?
回想了一下,他覺得那陣風來自四麵八方,冷風就是衝著把他吹醒去的,吹醒後就不再理會他了。
他咽了咽口水,四處張望。
“這裏不會有鬼吧?”
他暗自嘀咕,心理確實在不斷打鼓。
事實上,雖有些悸動,但也不足以讓他害怕的失了方寸,至少他知道,就算有鬼,如今也沒有對他動手。
問題太多,他也沒法都想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就是他如今最大的疑惑,但他身處此地也不得而知,所以說,有些東西不是想就能想明白的。
他重新將目光集中在那柄石劍上,石劍上有著瑩瑩白光,像是附著了熒光粉,但其朦朧之色讓整柄石劍顯得極為神秘。
看了看周圍的情況,他有些艱難的爬到雕像上,觸碰到了雕像手中的劍。
雕像總長大概兩米多,雕像的手剛好到少年的臉,少年雙手一舉就能碰到石劍。
他剛握住劍,劍身顫鳴,如同一柄真正的劍,劍身的法力在少年的眼裏緩緩的流到他的手中......然後流向了玉鐲。
少年雙眼圓瞪。
你妹的,要是被你吸完了,我等下還怎麽用這柄劍打怪獸?
他立馬將手縮了回來,有些躊躇不定,這下該怎麽拿劍?
僅僅想了不到三秒鍾,他用手用力的拍了拍額頭,整個人都傻了,這玉鐲又不是拿不下來。
他就將玉鐲摘下放入衣兜裏,再次用雙手去觸碰那柄石劍。
石劍不再顫鳴,但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了秋清的雙手,讓他感覺異常舒服。
讓他頗感驚奇的是,這柄劍被他輕而易舉的就從這雕像手中抽了出來。
按理來說,雕像的劍應當是與本體相連接的,並不是單獨存在的個體,也不知道是原本的構造就是如此,還是被那四位大師特意改造的。
他將石劍拿在手中,格外的沉重,本就是石頭構成,還比正常使用的劍身要大,有些重量也理所應當,好在少年的身體也不算很差,還是能勉強拿得動。
少年將劍尖抵在地上拖動起來,留下一刀淺淺的劃痕。
隻是用於供奉的石劍又怎麽會鋒利。
不過少年對這柄劍能殺死這頭怪物並不懷疑。
他將劍的一端抵在牆麵上,他則是蹲在雕像底座上,手拿著劍,對著災厄之獸的頸部,打算以閘刀的方式直接斬下它的頭顱。
不過發覺會被雕像底座擋住。
略顯尷尬,他就隻好將劍艱難的舉起來,劍尖刺入災厄之獸的頸部皮膚,直接穿透了整個咽喉。
一不做二不休,他狠狠的切開了災厄之獸喉嚨,徹底將它分頭。
在此期間是一滴血都未流出來。
“不會是真的死了吧?白忙活了?”
將石劍扔在一旁,他重新將玉鐲帶上,看了看那個倒計時。
5.24.39......
沒消失,而且已經來到了最後的五分鍾。
他一狠心,將玉鐲又摘了下來,花了四分鍾將這頭災厄之獸的四肢進行了分割,場麵極度血腥。
隻是少年在切割後發覺,這頭怪物體內是存在血液的,隻是都很好的停留在切割的縫隙處。
很神奇,也就是這種神奇讓秋清真正的知道,這頭怪物似乎還沒真正死去。
難怪那四個高僧隻將災厄之獸以十二釘邪錐釘封於此,而不是直接斬殺,顯然這頭怪物有著機具恐怖的生命力,無法這麽簡單就殺死。
心下思忖,他覺得還是需要先將那十二根釘邪錐拿到手上將這怪物重新釘住,到時候即便效果甚微,也能稍加拖延。
這倒計時結束說不準還有其他變數發生,能夠讓他得以逃脫。
他眼睛微眯,看向廟宇外,也許,時間到了,天就亮了也說不準。
少年繼續動劍,將靠著雕像的那部分身軀徹底切割開來,並將其拿了出來。
這柄石劍上的法力為其帶來了極度的鋒銳,割開災厄之獸的身軀隻是稍加用力的事情,總共也就花了四分鍾不到的時間,他就看到了通往地下室的入口。
和在上麵的情況相同,他看向地下室中的一切沒有任何障礙,輕鬆的就拿到了五枚釘邪錐,還有四枚插入地中。
釘入地中的應當有五枚,另一枚從地中被拔起。
看來這五枚本就不該釘在災厄之獸身軀之上,而是釘於地麵,以少年經常看小說的見識,說不準就是某種陣法也有可能。
那剩餘的四枚就值得考慮該不該拔出來了。
思索再三,他還是不打算拔出來,甚至他還將另一根釘邪錐插了回去。
剩餘的時間不多了,他能做的事情寥寥無幾,他更需要做的是去將剛剛截下來的頭拿進來放在這裏麵,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說做就做,加快了步伐,將那個巨大的頭顱抱起來放入地下室裏,時間已經來到了最後的十秒倒計時。
他飛奔出地下室,拖著石劍,來到廟宇之外,外麵依舊一片漆黑,看不清外界的一切。
8......
7......
......
3......
2......
1......
0!
忽然間,房間內出現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一盞油燈,放著一張皮紙。
油燈無法照亮整個廟宇,單盞油燈顯得極為冷清。
而少年的眼前發生了變化,不再是之前那種被投影之感,而是能夠看到那燭火所照射不到的地方形成的陰影。
眼前的一切,更加真實!
不過對此的變化,少年隻是一愣,怎麽回事,不該是那頭怪物突然蘇醒,然後身體融合過來追殺我嗎?
發覺眼前的一切僅是如此變化,他心中稍定。
他又回到了廟宇之內,本打算去看看那紙上會寫什麽,另一件事卻吸引了他的目光。
少年眨了眨眼,揉了揉眼,又擦了擦眼,發覺並沒有看錯......
神像的後麵竟然流出了一地殷紅的鮮血!
越過桌麵,看向了那慘不忍睹的災厄之獸屍體,一個念頭浮過。
“不會就這樣死了吧?”
抽了抽嘴角,他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滿地的鮮血讓他有些不適,但也沒像小說中經常提到的那般一樣想吐,倒確實挺惡心的。
鮮血流了一地,他想進入地下室看看那頭顱的情況,免不了腳底會沾上血液。
到了地下室中,他看見了那滿臉不可置信的災厄之獸瞪大了眼睛,明顯是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