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城門,堵住城門!”
“去將城內武館、家族的先天武者都喊來!”
......
北城門所在,一片亂象,所有士卒都在半夜被突然叫醒,來到了城牆之上。
漆黑的夜色下,暗紅的月光中,所有士卒都感受到了莫名的恐懼,那是畏懼獵食者的恐懼。
僅有的火把燭光照射下,不遠處能夠依稀看清那一頭頭恐怖的邪祟,它們身形扭曲,極為詭異。
又有一些存在,隻是如同幻象,身影飄忽不定,讓人琢磨不透。
但相同的是,它們麵目猙獰,比起惡鬼,這些完全不具有人樣的存在,更讓人反胃,並且恐懼。
在火光搖曳照射之下,所有士卒的臉色蒼白,空氣中無形透露的壓迫感,還有近五百米之外隱藏在暗中的未知之物,讓他們忍不住逃離這裏。
要不是他們是士兵、要不是他們時常麵對邪祟、要不是兩位先天統領就在身後、要不是段城主是一位宗師......
種種“要不是”讓他們最終還能站在城牆上,抖動著自己的雙腿雙手,組裝著人類智慧的結晶——器械,他們真不知道此刻的他們該會是怎麽樣。
嚎啕大哭,崩潰逃跑,還是絕望等死?
他們並不清楚,可他們已經站在了這裏,這既是赴死,也是英勇就義。
他們有著守護的理由,背後的家人,以及那熟悉的一切。
那些脆弱的一切。
郝功成站在城牆上,指揮著北城門之上的各種情況,同時城池其他三個方向都有消息傳來。
好消息就是隻有北城門見到了大量邪祟。
壞消息是,這麽多邪祟,北城門根本沒辦法抵抗。
連他都感受到了邪祟之中的壓迫感。
讓他回想起了當初被恐怖邪潮支配的感覺,無儘人邪大軍,對於當初的他是無儘的噩夢。
而地煞乃至天災的存在,每次發動的攻擊都如同世界毀滅。
如今的他,可以從容麵對人邪邪祟,但他所麵對的不再是那些人邪邪祟,而是那堪稱主力軍的地煞邪祟。
整個靈齋城的先天武者都不到地煞邪祟的十分之一。
更何況,先天境界也是分層次的。
想到此處,他不由握了握手中的長刀。
這柄寶刀在紅色月光照射之下依然散發著紫色的異光,似乎是適應了這種氛圍,更加邪性耀眼。
名器斬邪刀!
段言卿將此刀交於了郝功成,讓他更好守城。
段言卿不能輕易出手,他得保留一定的力量抵抗那頭統領如此多邪祟的天災邪祟。
隻有真的到了城破亡民之時,他才會動手。
否則一旦他無法抵抗天災邪祟,那這座城也就完全沒了抵抗的希望。
不過名器斬邪刀,本身就具有很強的克製邪祟的力量,並且還有壓製邪祟的能力,有名器斬邪刀壓陣,他們還是有希望抵抗住今夜的進攻。
對於今夜邪祟攻城,郝功成並不意外,邪月升起時,自然是夜晚時分。
黑夜對於邪祟本身就是一種掩護色,更別提夜晚之時,至陽氣息削弱,至陰之力彌漫,雖然至陰之力對於邪祟而言並沒有任何用處。
但至陽之力卻會對邪月的降臨產生阻礙。
夜晚作戰,對於邪祟而言,無異於占儘了天時。
“放弩!”
隨著邪祟的靠近,郝功成當即命令,這些人類智慧的造物,在這種對抗邪祟戰鬥中發揮了難以想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