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跑路進行時(1 / 2)







邪祟的侵襲似乎永遠不會停歇,從黑夜殺至白天,又從白天殺至黃昏,顛倒日月,混亂無度。

戰至最前線的士卒是死了一批又一批,並且分散在三麵城牆之上,死亡人數成倍增長。

垂吊在生死線上逃亡居民成批從南城門逃離。

他們並不知外麵安全與否,但能離開,不在城內等死的,也隻有這個選擇。

不僅是那些毫無武道實力的居民,還有那些躲起來,並未參與守城戰的武者。

其中不乏先天武者,他們畏懼死亡,也聽聞過邪月的恐怖,知道邪月降臨,靈齋城根本無力阻攔。

隻是他們也有自己的心血,也不願就這麽輕易地放棄不知道多少年打拚的成果,遠離此地。

不過他們還是選擇了逃離。

能夠堅持如此之久,靈齋城也已經到了極限。

最前線的士卒已隻剩下不到千人,之後同樣會踏上戰場的,隻會是那些連後天都未抵達的粗淺武者。

未抵達後天,實力與力量就不會產生一次質變。

隻會皮膚粗糙,骨骼堅硬,力量稍大。

可這放在邪祟之中太過弱小。

什麽家國天下,斬邪除魔,在生死麵前,算個屁!

跑路才是常態,留下的都是瘋子。

所有跑路了的居民都是這樣想的,說不準那些還在戰鬥的士卒就是給他們拖時間的。

等局勢無法控製的時候,再跑就晚了!

而在戰場之上,各種模樣醜陋,長相不一的邪祟在紅月的照射下動作瘋狂,肆意的破壞著,殺戮著。

秋清時不時瞥過自己的小地圖,視野範圍之內,死亡的人在不斷增加。

而肉眼所及之地,依然是戰鬥最初見到的那種肉山肉牆,打不破這道厚牆,也就見不到所謂的黎明曙光。

日月遷移,邪月再度出現,高懸於頂,微弱的紅光重新撒在這片城池之內,血肉之上。

各種窺伺的目光重新出現,奇詭的囈語在耳畔低吟,心魔在心語,引誘罪惡,誘導死亡。

戰線頃刻間受到了巨大的創傷,死亡都無法再讓士卒發出痛苦的悲鳴,血肉破碎時,緩緩張口的,是隨著那些低語共讀。

城牆坍塌,被撞出了大洞,灑落成為一地碎石,再厚的城牆此刻也是不複存在,每一處都有邪祟漏進來。

士卒麵對的早就不單單是前方的邪祟,還有身後,突如其來便會出現的恐怖邪祟。

誰也無法料到,耳旁的囈語是否從虛無轉為真實,來到他們身後的,是一頭真正的邪祟,啃咬脖頸,扯下頭顱,鮮血灑落。

此刻,救贖之道已經消逝,留給這座城的隻有被最終的踏平,而被留下的,隻會是碎肉和血液。

屍塊,將會成為邪祟的食物,被吃入腹中。

死亡的先天武者同樣不在少數,邢野之戰死,屍體不知所蹤,郝功成斷了一隻手臂,獨臂舉著斬邪刀無力地灰霧,縣衙那個肥胖的縣令同樣被撕開了大肚子,腸子掉落一地。

短短一日不到的時間,整座城的戰力消耗得所剩無幾,到處都是災難的漏洞。

連段言卿顯然都應付不過來。

他需要麵對三麵城牆,需要時間飛來飛去,擊殺邪祟。

這場邪月聚集的邪祟數量,還是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秋清收集了地上一堆灰燼之中的本源能晶,左手輕顫,擊殺了最近的幾頭邪祟,抬頭看向天空,太陽的光輝暗淡而又昏黃。

如同這座城池的未來,沒有希望。

接下來,將是邪祟的狂歡,邪月似乎就注定了一個瘋狂殺戮的夜晚。

是時候了。

秋清輕歎了一口氣,回到城牆上。

既然沒有守住的機會,他也該離開了,站在城牆上,看向遠方,那裏有一處古怪的群山,總感覺在哪見過。

廝殺了接近一整天,他不可避免的產生恍惚之感,力量非人,但整個人卻還是像個普通人。

但他的意識沒有徹底模糊,還是隱約想起來了這座山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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