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聚的眷者身上不祥、墮落、邪惡的氣息化為實質的氣體，刺激著人的鼻腔，腐蝕著身軀上的每一個細胞。

並不屬於可燃性物質，這些氣體點燃了還真的無法爆炸。

倒是這種氣味，比起前不久才感受過的鮮血的味道透過了衣服，讓秋清感覺難受。

還有從遠及近的各種奇異吼聲，混雜在一起足以讓精神值較低的人瞬間昏厥。

秋清在心中吐槽這環境太差了，卻隻是微皺鼻，沒有太多反應。

在前方引路侍者沒有看見秋清的神情，他同樣是有些不舒服。

即便是在這工作了很長一段時間，也無法很好忍受關押眷者地下室的味道。

“客人，這些來自眷者的惡臭無法避免，還請忍耐一下。”

侍者看樣子和不少人說過，沒有任何不自然，這一切都歸結於這裏聚集的龐大眷者數量，反而說是可以宣揚的資本。

不過也正是這龐大的眷者數量，讓侍者不禁更加靠近身旁同樣惡心的眷者。

裏麵所散發的氣息，讓日夜與眷者接觸的禁神師都會從心底產生悸動，一旦裏麵發生暴動，可想而知，他們這些侍者必然是首當其衝，毫無生還的可能性。

秋清則是沒有理會侍者，隻是轉過身。

本該繼續向前的侍者，察覺到了身後的不對勁，同樣轉過身，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秋清。

他呆呆地看著秋清接下來的動作，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該做些什麽。

沒有受到任何阻攔，秋清獨自一人關上了一扇金屬門，發出低沉，並不響亮的聲音。

等一扇門已經徹底關上，另一扇也即將分割地下和地上兩個環境時，侍者才從中感受到一種驚恐和慌亂。

僅僅是一個念頭下達，身邊的e級眷者，就從身上一個缺口處噴射出一道惡臭的腐蝕液。

秋清微微調整身形，躲過了這一下，極強的腐蝕性則是將身後的大門腐蝕出了一個大坑，要不是這門本就是用來抵擋眷者的，厚度和強度可以保障，並沒有直接穿透。

他則是左手微甩，寒絲在控製中直接擊殺了e級眷者。

看了眼侍者，微微猶豫，還是沒有直接擊殺對方。

血塊散落，侍者隻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顫，意誌更加清晰。

但這份清晰的意誌隻讓他感覺更加恐懼。

他很想呼救，隻是大門已經被關上了大半，聲音即便傳出去也無法透的太遠，現在根本沒人能夠聽到。

更何況，他相信，隻要有任何異常的行為，剛剛那悄無聲息，沒法看清的力量也會將他撕成滿地屍塊。

咽了咽口水，生活在托克裏之內，多年的生活經驗讓他有著自己的生活技巧。

瞬間摔倒在地，眼睛閉上。

不聞不問，除了存在身體機能，他就和一具屍體沒區別。

莫名聽見“噗通”一聲，秋清神色古怪的低下頭，看向躺倒在地的侍者。

“倒是挺自覺。”秋清心中想到，嘴上卻開口道：“除非你是真死了，否則就不必躺著了，起來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