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房間終於響起腳步聲,“這是路小姐的藥。”
君夜寒抬手接過,另一隻手去掀路小優的被子。但路小優顯然用了力氣,君夜寒心裡歎了口氣鬆開手,“小優,把藥喝了。”
沒有回應。
“不要任性。”君夜寒口氣帶了點縱容。
但是路小優還是不願意理他。
君夜寒隻好放下藥,傾身把路小優裹著被子抱起來,“不要鬨了,把藥喝了。”
“你要我喂你喝?”不自覺地君夜寒的口氣中帶上了幾分威脅。
被子裡立刻傳來一聲冷嗤。
君夜寒閉了閉眼,從來高高在上的他,第一次柔聲安撫一個人,然後還遭到了拒絕。
他手上倏地用力,路小優還未反應過來腦袋已經露在外麵了。
她漠然看著君夜寒,從來他都喜歡逼迫自己。把她抓回來不就是想要羞辱她嗎?她不吃藥君夜寒不是該高興嗎?
而且被他囚禁在這裡,以後還有什麼指望呢?
“喝藥。”君夜寒看著她因為生病而水潤的眸,剛才積攢起來的一丁點怒氣又煙消雲散了。
路小優往後一靠,目光轉向彆處,顯然不願意多看他一眼。
傭人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她來君家已經三年來。這還是頭一次看見有人敢給總裁甩臉色。
“吃了藥,你就可以見思思。”
聽了他的話,路小優猛的轉頭目光滿是懷疑看著他。
現在她唯一擔心的人就是思思。
君夜寒眼神暗了下,“我說話從來沒有不算數過。”
“你出去。”路小優冷聲道,疲倦的臉頰上寫滿拒絕,“我喝藥,但我不想看見你。”
傭人聽得心都快跳出來,小心翼翼望著君夜寒。心想君夜寒說不準會讓人把路小優扔出去。
誰知道君夜寒竟然起身了,“我晚上再來看你。”
路小優轉過頭,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四年了,你根本沒有變。”
君夜寒腳步一頓。
“威脅、利用、欺騙,除了這些你還會什麼?對了,還有逼迫。”路小優毫不猶豫把最惡毒的話語統統扔給君夜寒。
她懷疑君夜寒根本就沒有心。
“你好好休息。”君夜寒麵色絲毫不變,“你想談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路小優側過頭,看著藥碗。
還有什麼她不知道呢?
這一次君夜寒大概是想從她身邊奪走思思吧,明明他和白落惜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明明她和思思四年前就被他割舍了。
路小優緊緊閉上眼,指尖早就嵌入了肉裡。
房間裡恢複安靜,她端起藥碗使勁往嘴裡塞去。意誌上決定喝下去,但是身體卻在瘋狂抵觸。
惡心的感覺一波波湧上來,她緊緊閉著嘴才沒讓自己吐出來。
掙紮著喝了好久,碗裡的藥才空了。
轉眼就到了夜幕時分,打扮清涼的男男女女縱情在舞池裡展現著自己的身姿。白落惜靠在角落的卡座上,一從綠植把她和周圍完美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