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迅速撕成兩半，然後又是“刺啦”一聲。手上飛速地動著，然後她猛的朝天撒去。

紛揚的紙屑仿佛是雪一樣飄落。

路雪兒怔怔地看著她，片刻後反應過來。她像是一把箭猛然朝路小優衝過來，抬手就想給路小優一巴掌。

但是巴掌還堪堪隻在空中就停住了，路小優的後背貼上堅實的胸膛，顯然是路君夜寒把她往後拉一步的同時握住了路雪兒的手腕。

“路小優你這個瘋子！”路雪兒尖利地大吼道，她瘋狂的掙紮著想要朝路小優撲過來。

但這時君夜寒猛的一甩，她整個人就踉踉蹌蹌的往後倒去，光滑的大理石地板讓她根本沒辦法穩住，身體一歪徹底站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而另一旁的路大海還沒有動作就被兩個保鏢製住了手腳。

“這個錢你們不能拿。”路小優麵色平靜地望著路大海，“君夜寒沒有給你錢的義務，從今以後不是你們和我斷絕關係，是我路小優和你們再無關係！”

路大海難以置信地望著路小優。

“帶出去。”君夜寒冷聲吩咐傭人。

隨即有保安拉起地上狼狽不堪路雪兒，毫不客氣地把他們拖出去。

沈莊隨即跟了上去，看著保安把路雪兒和路大海像是垃圾一樣扔出君家。他神情淡漠地望著兩人，“奉勸二位不要在暗地裡動手腳，否則後果不是你們能承受的。”

客廳裡路小優望著地上的支票碎片，神情有些恍然。

就這麼結束了。

從她懂事起，路大海就更加偏愛路雪兒這個姐姐。家裡頭一份好的一定是路雪兒的，隻要路雪兒開口，沒有不應允的。

年紀小的她也有委屈過，明明是姐妹可是待遇卻差了這麼多。後來就習慣了，雖然心底還是會偶爾出現細細密密的疼痛感。

隻不過那些都是能夠承受的，但是今天是她絕沒有想到的。哪怕路大海對她不好，她心底仍舊是被他當成爸爸的。

“飯菜準備好了。”管家低聲道。

君夜寒牽著路小優往餐廳裡走去，一頓飯味同嚼蠟。直到後來路小優實在咽不下去，拿著筷子呆呆地望著桌子，

她連自己麵前的君夜寒何時起身都沒有注意到，就被人忽然抱起來。

“吃不下不用勉強。”君夜寒聲音低沉而醇厚。

路小優閉了閉眼睛，鼻子更酸澀。她不自覺地貼近君夜寒的胸膛，放任自己去依靠他。

她的心實在是太累了。

上了樓，君夜寒把她放在床上。路小優瞬間蜷縮成一團，嘴裡忍不住低聲道：“他不是我父親。”

君夜寒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他不知道我喜歡什麼，連傭人欺負我都不知道。”路小優的聲音很小，需要很認真才能聽清楚，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要對著君夜寒說這些，明明他們早已沒了關係，彼此之間早已兩清，卻還是貪戀這片刻的溫柔。

“他對我很凶，有時候根本不理我。傭人都說他不喜歡我，不喜歡我媽媽。”

君夜寒眼底一暗，心臟仿佛被一塊重石壓住，讓人喘不過氣來。早在他第一次去路家看見路小優昏迷在浴室裡卻無人知道就知道這個小女人在路家不被愛。

他猛然伸出手，但是動作卻很輕柔把路小優用被子裹著抱進懷裡，像是在哄嬰兒一樣輕輕拍著她後背。

“我沒有爸爸了。”路小優把頭埋在被子裡，聲音甕甕的。

她忽然明白了思思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