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了閉眼,還是依從自己的心臉頰用力貼上君夜寒的胸膛。溫暖和劇烈的心跳瘋狂朝她湧來,震得她頭腦眩暈。
對她如此之好的君夜寒怎麼會是殘忍殺害爺爺的人呢?
君家怎麼能是逼死外公外婆的罪魁禍首呢?
幾步走出小巷,君夜寒把她放在車上,吩咐道:“空調打高一點。”
路小優怔怔地看著君夜寒的側臉,忽然用力咬了咬唇。她不信君夜寒的這些都是在惺惺作態,不信他的好隻是在掩飾。
手指一點點蜷縮起來,指尖刺的掌心生疼。
路小優眼睛眨也不眨問道:“你派人跟蹤我?”
男人垂下狹長的眼眸,神色未有半點波動,“沒有,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話罷一隻手搭在路小優的額頭,一並遮住了她的視線。
眼前的黑暗讓路小優整個人如墜深窟,腳底沒有落處。她不停地墜落著,手指抓不到任何的東西,眼睛酸澀的厲害。
她給了君夜寒機會,但是他卻說沒有。
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不燙。”君夜寒收回手,麵色仍舊淡然。
路小優慢慢地把自己蜷縮起來,彆過頭道:“我有些困了。”
“睡一會,醒了就到家。”君夜寒沒察覺出她的異樣,隨手取了一條毛毯把她裹起來。
路小優閉緊眼睛,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君夜寒。
心思亂糟糟地。
外公外婆知道自己和害死他們的人在一起,會怪罪她嗎?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公路上,雨水打的車窗砰砰作響。不知道過了多久,路小優的眼皮又沉又重,忽的就陷入了沉沉的睡意之中。
幾次輾轉,她都沒有醒過來,隻迷迷糊糊地記得有人的手似乎少幾次探上額頭。
“燒的有些嚴重。”周鴻鑫收起溫度計,“她身體太弱,最近又受到了不少打擊,恐怕這次好了最近也會連著生病。”
君夜寒麵色凝重點點頭。
半小時前兩人就已經到了君家,半路上路小優就發起高燒來。他給她喂了兩顆退燒藥,但卻半點作用也沒有。
“最近最好不要讓她出門,也不要接觸讓她情緒波動過大的東西。”周鴻鑫調好輸液的藥瓶,“我看她比回來時,身體還要弱。”
君夜寒聞聲,神色又沉了一分。
路遠的死對於路小優的打擊非同一般。
“輸完液燒應該就能退下去了。”周鴻鑫站起身,吩咐傭人道,“你看好她。”
話罷他大步走出房間,直直朝著二樓拐角的最後一件房間走去。推開房門,清冽的紫檀香悠悠飄了出來。
“要說什麼直說吧。”周鴻鑫隨手抓起個椅子坐下。
君夜寒麵色沉沉掃了他一眼。
多年以來的默契讓周鴻鑫知他有事藏在心裡。
但他卻沒吭聲,反倒瞥了眼站在門口的管家,“帶他上來。”
周鴻鑫聞聲微微一挑眉,看似仍舊吊兒郎當,但他渾身的肌肉卻繃緊了。
不多時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