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相信,他在自己心裡的地位和君夜寒沒什麼差彆。隻是一個人占據著愛情的位置,一個人占據著友情。
沈琛點點頭,重複道:“我不會騙你。”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包廂,茶水半點未動。路小優心頭迷雲籠罩,腦子裡反複想著江晗究竟想要做什麼。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黑色的鏡頭從走廊鏡頭的盆栽旁探了出來。
走上車,路小優看著攤在車座上的最後一封信。她抬手把信打開,看清上麵的內容瞳孔驟然緊縮。
車子忽然刹車,她整個人朝著副駕駛的椅背直直撞上去,額頭一陣刺痛才讓她抽離出來。
司機的連連道歉她都沒理會,眼神隻怔怔地看著信上的內容。
你沒有來。
這四個字來來回回寫了幾十遍,直到最後戛然而止在“沒”字上。字體非常的狂放,和之前的娟秀完全不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而且信紙上好多字都花了,路小優隱隱感覺是被母親的淚水抹花的。她手指顫抖著,心頭一片蒼涼。
原來母親一直在等父親,可是那個男人始終沒有出現。
原來自己和母親是被他拋棄的,路小優不知道作何想法。她倉皇地折起信,飛快塞進信封裡。又把一疊信重重壓在那封信上,但心情沒有半點平複。
自己是被拋棄的。
“停車!”
司機手一抖車差點拐進綠化帶裡,他連忙轉頭看著路小優。
路小優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但卻憑空讓人感受到了一絲悲哀,“開車吧。”
剛才那一瞬間,她竟然瘋狂地想要去找路大海。她想路大海或許會知道自己生父的消息,可她找不到路大海。
找到路大海知道了這一切又有什麼用呢?一個拋妻棄子的男人,她為什麼要知道他是誰,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與此同時冷卿剛剛登上回F國的飛機,頭等艙裡很安靜。
她回複了幾個急需處理的消息,就隨手把電話關機,“人約好了嗎?”
“嗯,下午三點。”秘書在一旁道,“下飛機後完全來得及。”
冷卿慢悠悠點了下頭,閉上眼睛開始假寐。紅色的淚痣在她眼角顯得及嫵媚又多情,誘人不已。仿佛一支致命又豔麗的罌粟,讓人上癮卻又危險。
秘書默默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就算把她的腦袋打破她都想不明白齊總怎麼會拒絕冷總。
天地下不會有女人比她更具誘惑性了。
似乎隻過去了一瞬,飛機就落地。冷卿沒有回冷家,直接上車前往餐廳。她和對方約得是F國一家高級餐廳,在二十八樓,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的美景。
冷卿踩著高跟從電梯裡出來,一眼就看見了穿著西裝的男人。整個餐廳被她包場,除了侍衛生也隻有那個男人。
她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著男人,和文件上的一寸照看起來沒半點差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