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嚴重的是,她感覺到人群中竟然有人趁此機會在掐她。
“我沒有!”路小優的吼聲在這浪潮中顯得格外微弱。
周遭的臉變的扭曲恐怖,帶著尖酸刻薄的惡意朝她襲來,“你這種人怎麼不去死啊!”
“去死啊,社會的敗類,變態!”
路小優感覺自己都快窒息了,就在這時忽然一隻手出現在她眼前。男人以自己的身軀把她護在車門前的方寸之地,使得周遭的人根本碰不到她。
“齊……齊大哥。”路小優抓住他的手臂,眼眶一紅,淚水險些落下來。
“彆怕。”齊遠柔聲道。
幾個牛高馬大的保鏢衝進來,很快就在人群中擠出一條路。齊遠一把抱起路小優,大步從路上走過去。
他把路小優放到自己的車上,又整理了下領帶折回。英俊的臉上半似表情也沒有,常年居於高位使得他身上有種令人駭然的威嚴。
他大步走到扛著攝像機的記者麵前,眼神微微眯了眯,“我記住你了。”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嚇的記者手都軟了,差點抓不住攝像機。她搜索了整個腦海,都找不出齊遠的身份。
齊遠揮了揮手,回身上車。
車內暖氣打的很足,路小優本來四肢發冷,因此也漸漸暖和過來了,白的宛如紙一樣的臉上終於有點了血色。
原來外麵的人都是這麼看待她和沈枚這件事,在此之前除了沈父沈母她沒有受到這件事的半點壓力。
那都是君夜寒對她的愛,可現在君夜寒……
“怎麼出門也不帶個司機?”齊遠上車冷聲質問道。
路小優渾身一抖,抬起頭目光濕漉漉地看著他。最近她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事,一時間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齊遠見狀心先軟了半分,“我不是在怪你,君夜寒答應過要好好照顧你,這就是他照顧的態度?我要找他談談。”
“不是他的錯。”路小優艱澀地道。
都是因為自己疏遠傷透了君夜寒的心,甚至還讓他生病住院。
她落到現在結果,有什麼好埋怨君夜寒的。江家的事說到底君夜寒什麼也沒做錯,就算自己要怪也怪不到他的頭上。
君夜寒是無辜的,是自己傷害了他。
齊遠見狀擰起眉頭,“你不用替他說話,我也算是你大哥,今天這件事我是一定要和他算賬的。現在你去哪?”
“回家。”路小優開口又改了口道,“去咖啡廳吧。”
想到家裡到處都是君夜寒的痕跡,她忽然就不敢回去了。
齊遠狐疑地看著她,“出了什麼事?”
“沒有。”路小優搖搖頭,心知齊遠出院不久。他的心臟也不知道恢複的好不好,她根本不想讓齊遠為了自己的事情煩心。
更不願齊遠去質問君夜寒,本該被質問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