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出聲他忽然想起剛剛看到的路小優,又想到了白落惜上一次來自己辦公室時做的事。
看著他神色漠漠,白落惜像是也想到了當時的事。但她不覺得尷尬反而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聽說思思出事了,我過來看看她也看看你。”
“嗯。”周鴻鑫隨手拿起病例報告來看。
提起思思隻讓他想起君夜寒和路小優已經離婚,他猜想白落惜過來便是向他討一些他們之間的消息。
心仿佛是一團濕噠噠的棉花,堵得慌。
白落惜湊過去要看,周鴻鑫迅速地合上報告,開口道:“你什麼時候走?我送你。”
“著什麼急,我還沒吃午飯,你要邀請我嗎?”白落惜嘴角的弧度完美,仿佛篤定周鴻鑫會順從她的意。
果不其然周鴻鑫歎了口氣,放下東西道:“下午有一台手術,我沒太多時間。就在醫院附近吃吧,上次你喜歡的那家怎麼樣?”
白落惜點點頭,等著他脫下白大褂走出去。
事實上周鴻鑫一點都不適合白大褂,他氣質瀟灑。西服加身,走在路上就像是個花花公子,也不知道在醫院怎麼定下心來的。
想到這裡白落惜腦海裡浮現出君夜寒的側臉,他冷淡、對人不屑一顧,但他強大富有魅力,是天然的焦點。
在人群中時,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掩蓋君夜寒的光芒。
而這個男人現在重歸單身了,白落惜忍不住露出勢在必得的神色。
兩人上車,白落惜剛係好安全感就狀若無意地問道:“剛才我來的時候看見沈家人了,沈枚還是沒有好轉嗎?”
“沒有。”周鴻鑫發動車子。
白落惜點了下頭,手指輕輕摩挲著包帶,“以前君墨威不也是植物人嗎?你們醫院有沒有想過以治療他的方式治療沈枚,說不準沈枚就……”
“沈枚不是我的病人。”周鴻鑫不等她說完就打斷,而且眼眸中有幾分狐疑地看著她,“你以前沒這麼關注沈枚,發生了什麼?”
白落惜麵色無辜地搖搖頭,“我隻不過是剛剛想起要是你治好沈枚,那沈家就欠你個大人情了。你們醫院不是想投建一個實驗室嗎?沈家財大氣粗肯定會同意。”
周鴻鑫移開眼神,眸光中的疑惑卻沒有消散。但他仍舊隨意地點了點頭,“實驗室的事不用你擔心,已經有人投資了。”
白落惜扭過頭看窗外一閃而過的神色,緊握在一起的手漸漸鬆開。
她剛才聽到了一點消息,所以才匆匆趕到醫院。那就是醫院剛剛送進來救治的人是沈枚,這個完全沒有任何依據的消息讓她心慌不已,以至於迫不及待地來核實。
現在周鴻鑫看起來毫無異樣,看來那個消息真的隻是空穴來風。
隻要沈枚一直昏迷,當年的事情就不會被人翻出來。
與此同時的清河市機場,路小優同厲成衍剛剛到達。她抱著思思一下車就看見前麵幾米遠的周曉曉,周曉曉也看見了她。
路小優心頭一暖,拋下一句話快步走上去,“我和朋友告個彆。”
還沒走近周曉曉,那丫頭就已經哭得梨花帶雨而了,“你怎麼又要走?”
“M國那邊有我的親生父親,他現在病危,我必須過去看看他。”路小優心中也是濃濃的不舍,連忙抬起手擦拭周曉曉臉頰上的淚水。
周曉曉吃了一驚,眼淚反倒收回去了,“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