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惜手一抖,厲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以為她被綁架是我做的嗎?”
見周鴻鑫半點反應也沒有,白落惜猛的站起來。傾身看著周鴻鑫,眼淚刷的一下落下來,打在周鴻鑫手上。
周鴻鑫手指曲了一下,溫熱的感覺仿佛要一並溶解他心上的堅冰。
“我們認識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了解我是什麼樣的人嗎?”白落惜神情委屈地大喊,“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惡毒的人?周鴻鑫,你讓我真失望。”
話罷白落惜轉身大步衝出去。
周鴻鑫下意識站起身要追出去,但是腳步剛邁出去就滯住。
他抬手扶額,白落惜哭泣的樣子深深地印在了他腦海裡。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用力拉扯著一樣,左右都是糾結,來回都是疼痛。
忽的一隻纖細的手搭在他肩上,“她在騙你。”
女人的聲音自帶幾分性感,周鴻鑫轉頭看著沈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怎麼可能忘得了,白落惜從他這裡拿走了藥害的路小優神智不清。現在的白落惜真的是他曾經認識的白落惜嗎?
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這樣的事未嘗沒有發生過。
“她的演技可謂爐火純青,想必以前也沒有少哭過吧。”沈枚邁著搖曳地步子走過去關上門,將冷風隔絕房間裡氣氛有些沉悶,“憑借你,她能使得手段一定不少,肯定還通過你做了些什麼吧?”
周鴻鑫眸光一閃,神色冷漠下來,你到底要說什麼?”
沈枚在他對麵坐下,嘴角微勾。她和周鴻鑫的目光不偏不倚地對上,片刻後周鴻鑫悄無聲息地移開目光。
“我既然來找你,自然是發現了一些東西。”沈枚微微一笑,抬手撩起自己的發絲,露出白皙的脖頸。
修長的天鵝頸漂亮無比,但上麵的一道彎曲疤痕卻吸引著人的注意力。
沈枚抬手輕輕地撫摸著傷疤,嘴角瞥了瞥道:“很醜陋吧,我恨不得這道疤從來沒有出現過,但是醫生提出治療的時候,我卻拒絕了,你猜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周鴻鑫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傷疤。
它宛如一條醜陋的蜈蚣攀附在雪色的肌膚上,任何一個強迫症都會忍不住伸手蓋住那塊不和諧。
沈枚微微一笑,伸手用頭發蓋住疤痕,“因為我要記住它,記住是誰讓我淪落到這個下場。”
“當年是你執迷不悟。”周鴻鑫端起桌上的水往嘴裡送去,眉宇之間卻難掩緊張,“又怪的了誰呢?”
沈枚死死地盯著周鴻鑫,嘴角的笑容慢慢落下。片刻後她伸手摸出一塊U盤,“看來你對白落惜真是一往情深,即便她把你當成狗一樣呼來喚去,你也甘之如飴。”
“這裡麵有些你感興趣的東西。”
她將U盤推到周鴻鑫麵前,眼眸中劃過一絲嘲諷,“又或者你隻想好好的當一條狗,根本不願知道這裡麵到底有什麼。”
說罷她饒有興趣地看著周鴻鑫。
“少對我用激將法。”周鴻鑫漠然地看著她。
他垂眸看著U盤,早在白落惜讓他偽造腿部傷情的時候他就意識到她並不是自己認識的白落惜了。隻是,要接受這些談何容易